“什事?放假也要上班上到那晚?”
李景恪盯着他沉默片刻,很轻地笑,声音温和地说道:“池灿,已经给够时间让你清醒,别真来挑战底线。”
偏偏池灿低头,手腕上迟迟舍不得洗掉手表犹如刻入皮肤,铁证如山。
池灿依旧把保证书紧挨着奖状贴到窗户上,国庆放长假,李景恪没钱给池灿跟同学起去丽江看雪山,池灿也不想去,天到晚就窝在桌前咬笔头,时不时翻翻衣袖当看时间。
他每天洗脸洗手都格外小心,瑟瑟发抖洗澡时都要高举着左边胳膊,生怕水溅过来。
手腕上李景恪画下线条还是天天淡去,漂亮精工手表点点变得模糊。
他怅然若失地发着愣,听见门外走廊里断断续续传来洪亮说话声,下意识走过去扒着窗户缝看看。
房门声响回荡在耳边,李景恪大早出门,池灿侧对着墙壁那边睁开眼睛,很快翻身坐起来。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忐忑和兴奋夹杂着沸腾情绪也飞速冷却,池灿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犯件弥天大错,对那个鬼使神差、不能称之为亲吻吻感到后悔、心悸,紧张到颤抖,再见到李景恪每分每秒都局促不安。
他该怎解释自己行为?
李景恪会相信那只是热情种表现、贴面吻种形式,把他当不懂事小孩吗?池灿既怕李景恪信,又怕李景恪用冰冷眼神打量质问他,在这件事上,他感觉自己无法承受来自李景恪任何讥讽嘲笑。
——那是不容置疑种爱轰然既倒,妈妈说过爱要表达,否则人就只剩孤独和伤心。他在那刻就想那做。
隔壁空许久房间似乎要住进新租户,房东正带人打扫卫生。
他没心情再瞅下去,回身呆滞地对着眼前桌椅,突然发现那晚他献宝猪鼻子存钱罐不见,赶忙跑去打开行李箱翻箱倒柜找起来,依然没有,连他用卫生纸包起来碎耳朵都弄丢。
李景恪开门进来时候,池灿刚发急地喘着气站起来。
“哥,”池灿声音有些迟缓发哑,低低叫声,鼓足勇气问,“……你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
李景恪回来拔电脑旁边U盘拎手上,不紧不慢看池灿眼,眉骨好像自然而然收紧,李景恪另只手上夹烟,白雾飘飘,他说道:“晚上有事。”
可这几天确实是意外平静,池灿害怕事件也没有发生,仿佛顺心顺意。
李景恪又开始早出晚归,独自出门,池灿早上躲着没起,李景恪也不会再喊他起床;晚上池灿如坐针毡地写完作业躺去床上,不知过多久房门才会随着沉入心底那同样声响,携着冷风被推开。池灿不清楚李景恪究竟还有没有在家具厂上班,可能没有,可能又重新回去,他还是没办法知道李景恪每天去哪、做什,而犯大错之后胆怯令池灿变成哑巴。
池灿如愿以偿得以逃避,李景恪也没给他机会再有勇气开口说些什,他紧张到颤抖,可李景恪反应甚至让他开始怀疑那件事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被忽视痛苦再次找上门来。
李景恪是在惩罚他,告诉他到底什能做而什不能做,他切努力全都白费,总是在惹李景恪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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