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缩着肩膀,张张嘴打算随时说“就下去”。
李景恪紧接着伸手过来,池灿心里空空,半闭着眼保持姿势不动,挨在床边摇摇欲坠,已经能够接受李景恪下秒把他推开,让他滚下床去。
但转眼,有只手从池灿腰侧横过来,池灿忽然被拢着往里抱下,脸颊贴到李景恪肌肉结实胸口。池灿惊讶地动动手臂,李景恪恰好捏住按下。
好阵过去,李景恪只是凝视着他,眼睛深陷而锋利,意识却好似不太清醒。他直在反复地发低烧。
池灿怕碰到李景恪身上不知情况伤,又
空气中还飘着无法忽视淡淡血腥味,他又去看看李景恪搭放在另边右手,再探手臂也是冰凉。
“哥,”池灿心慌地叫声,四处想找李景恪手机也没找到,几乎只能发出气声,“你醒醒。”
他被李景恪那双手摸过很多次,总是温度很高,温暖滚烫,可此刻李景恪浑身上下仿佛透着寒意,不知道他到底有哪些伤,要不要紧。
池灿僵着背脊看李景恪很久,自己也察觉出冷,又感觉浑身在发热,跟着犹豫很久,想到眼下这样情况连许如桔也是没有办法。
他脱校服外套,凑近李景恪端详半晌,现在只有他能照顾李景恪。
,像垃圾样被丢来风城,他不会再把自己当成永远好运娇气包小少爷,和李景恪凭什不能有同个未来。
“也许有过,也许李景恪对别人也做过很多不好事,”许如桔放缓语速道,“但你哥哥他……是个很好人。”
她摸摸池灿头,站起来叹口气,说:“进去吧,等下生病,谁能照顾谁呢。”
许如桔拉着他起来,看着他推门进去于是匆匆离开。
池灿进去后不敢多走,就站在门背后,李景恪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池灿将目光投向垃圾桶,看见里面染血棉花和纱布。
这为池灿催生出很多无惧无畏勇气,就算李景恪醒,也算是把人叫醒。
池灿捏着被子很慢地躺进去,躺在李景恪旁边,点点靠拢过去时,沾床就也有些困,两个人互相取暖肯定不会再冷。
然而他刚把头靠上枕头沿,李景恪就睁开眼睛。
“谁让你进来?”李景恪开口声音有点哑。
池灿顿时惊,侧身僵住,心跳如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离李景恪有多近。
他干站在原地等很久,听见自己和李景恪呼吸声,觉得李景恪似乎是睡着,才鼓足勇气往床边走去。
李景恪往常背对着他朝窗这边睡,池灿在自己小床上总看不见李景恪脸,他敛声屏气地蹲在床头,终于能看见李景恪睡着后样子。
他哥哥闭着眼,脸上半光线都被池灿影子给挡去。从窗外穿进来薄薄晨光刚刚照在蹲在墙外池灿身上,现在照到李景恪脸侧,他额头上仍然沾着汗珠,眉心微拧,没有阴影那半边睫毛看得到在轻轻抖动。
他英俊高大无所不能、可以罩着他哥哥表情温和,被孤独和痛苦笼罩着,显露出池灿或其他人都从未见过脆弱,但依然像尊高不可攀雕像。
池灿心头突然闯出股悲伤情绪,情不自禁轻轻伸手去触摸,摸到李景恪眉骨,才碰到下就飞快收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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