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顶腮,低笑声,从烟盒抽根烟夹在手里,推门而出前经过那条懒洋洋小狗,俯下身勾着项圈用力摸它把。
“不补成绩也还好,”李景恪站得很直,目光在池灿身上停留片刻,面色如常地说,“不用操心。”
“那就好啊,”师傅在木桌上找着雕刻花样草稿,问道,“对景恪,上回那批料子全盘完,你那块宝宝佛那久是不是已经送出去,之前拍照留底稿吗,好存个档。”
李景恪微微皱眉,走过去说:“起货后你没拍估计就没有,晚点起发过来。”
时间仿佛被石激起层层涟漪,池灿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没动。
他起初猛然兴奋秒,感觉已经猜到李景恪要送什,但只需冷静片刻,就会发现这和他无关,该送早送,而不需要他求。
正点,嘀咕着像在说什悄悄话。
他蹲着时候栽着脑袋,身体完全折起来,脊背显得很薄,衣领里后颈突出那块脊骨线条。他身量都遮不住旁边伯恩山,只是皮肤被衬得更白,阳光从玻璃门外洒进来,那片都反着莹润光泽。
“池灿。”李景恪从里面出来,在大厅找到他,隔得不远不近地叫他名字。
池灿手上明显地顿住,他慢慢站起来,转身朝李景恪走过去,叫声哥,然后说:“就来晒晒太阳,等会就写作业去。”
“之前不是说要拿手机查资料吗,”李景恪把手机递给他,说,“查到小狗这里来。”
李景恪撑着手臂偏头看向他,神情有些复杂,没想到就这突然地让池灿知道。
李景恪还没说什,伸手要去搭池灿肩膀。
“去写作业。”池灿不明显地避开,喃喃说道。他没看李景恪,然后径直走进办公室关上门。
雕刻师傅全然不觉,哼着小曲朝李景恪招招手,往工作间里去。
李景恪看着被池灿关上那道门,忽然有种被忤逆感觉,却没有发火理由。
池灿抿抿嘴角接过手机,指尖和李景恪碰两下,李景恪抬手摸到他颈侧,把粘上狗毛拿走。
池灿咽咽喉咙,见四下没人,才忍不住想要贴过去,但门外突如其来变响脚步声让池灿瞬间停住,有些慌张,往后退步扭头去看。
雕刻师傅不紧不慢从外面推门进来,小酥肉立立耳朵,却连眼皮都没抬下。
那师傅有些年纪,肤色黝黑,他朝李景恪点点头,又看见池灿,寒暄道:“弟弟放假,是不是要考大学,周末不补课啊?”
池灿修正自己姿势,依照李景恪以前介绍喊道:“高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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