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算要庆祝也庆祝得不合时宜,池灿在医院见过死亡何等残酷,不是没心没肺破小孩。
何况这天究竟是不是李景恪生日、李景恪会不会喜欢,他都不知道。
池灿想许多,空着肚子还没吃过晚饭,像是害怕起李景恪突然回来,最终他独自狼吞虎咽地吃掉那个已经不新鲜蛋糕。
他吃得太急,呛着剧烈咳嗽两声,眼睛里终于忍不住流下几滴眼泪。是咸,苦涩失败味道。
灿抬头,缓慢地问道。
李景恪说:“你明天不去上学?”
池灿眼神失落黯淡下来,想想,又格外较真地说:“那你后天晚上能回来吗?只是起吃饭就行。”
李景恪不清楚他具体到天数想要起吃饭要求从何而来,没有太在意,说可以。
晚上风很大,太阳落山之后天黑下来,温度也迅速变低,池灿拿着李景恪给钱去小街里食不知味地吃完晚饭,个人缩着脖子往回走。
他回来后仍然站到窗户旁默默往外看很久。
池灿希望许如桔外婆能快快好起来。他知道得很清楚,李景恪当年迫不得已要他、签字画押换回来那些钱是都用在阿奶治疗费上。尽管李景恪生活好像和从前人与事都呈现割裂状态,每每提到这些,李景恪脸色永远称不上好,池灿也知道她们是李景恪为数不多在乎人。
所以当李景恪两个晚上都不在,时间拨到十二月七日这天,池灿放学回家后煎熬地等到天彻底黑透时,屋子里没开灯,片死寂。池灿看着桌上摆放蛋糕和蜡烛,好像不生气也没有很难过。
他更没有给人这样过过生日,导致蛋糕其实买得太早,放在冰箱里变得干巴巴,奶油表面有细细裂痕。
池灿开始庆幸没有让李景恪看见这幕,太小太难看蛋糕根本不适合送出去。他转头看向旁边,这两天心神不宁,唐殊送东西他还没去管过,也并不想拿别人东西过来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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