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桔姐,”池灿跟她起下楼,也笑下,问道:“你怎来?哥让你来吗?”
许如桔扶着他肩膀,想想才说:“李景恪这几天都没有回来吧,他为帮忙跑上跑下很辛苦,现在在医院,小桔姐带你去趟,顺便见见阿奶好不好?小时候她也抱过你。”
“奶奶她好吗?”池灿低声说。
路沿着石板砌阶梯下来,走出学校侧门出口,许如桔“嗯”声,语气平缓地说:“生死有命,只要能尽力少点遗憾,也许就很好吧。”
池灿跟着许如桔坐公交车到风城市第人民医院,地址就在泰安大桥边上。池灿以前只在前面某个岔路口经过,目光总是眺望着河那边,从未注意到这里。
黑板角落里用红色粉笔擦又写高考倒计时天数在天天减少,池灿坐在靠窗座位,转头看向楼下花坛里泛黄银杏树,感觉夏天才刚过去,冬天又来。
只是风城海拔太高,离天空那近,阳光盛大,让人对四季更迭后知后觉。
池灿捂着胸口靠在桌沿看窗外阳光普照看得迷离,正在开小差之际,突然被向来疾言厉色语文老师点名,他回神后慢吞吞地站起来回答问题,尽管没有问三不知,还是被小小提醒番。
昨晚那个蛋糕没把池灿肚子给吃坏,却在心里留下挥之不去难受感觉,他胃口从早上开始就变得不好,总有些腻腻,心里堵得慌,下课也脸颓然冷淡、失魂落魄样子。
李景恪昨晚也没有回来,答应池灿事情根本没有做到。
医院走廊永远贴着清色白瓷砖,住院部里安静异常无人喧哗,走路时窸窣声清晰入耳。
阿奶如今在普通病房,间里住两个病人,中间用蓝色布帘隔档着。
池灿没在四处看见李景恪身影,停在病房门口小心地等待,许如桔在护士台问两句才过来,领着他进去。
就在靠门口这张病床上,阿奶白发苍苍,仰面躺着睡着,只干枯手扣在白棉被上,从双眼紧闭面容里能看出常年劳作、淳朴慈爱模样。
许如桔将包放在旁,看看吊水情况,轻声对池灿说:“你哥哥应该是去楼下缴费,明天们就出院,”她苦涩地笑下,像叹口气,于是才变得轻松点,“等回上和村,李景恪要再去趟估计也不方便。等下阿奶醒,李景恪要是回
放学后池灿自顾自坐着写完卷子最后题,段雨仪等他不急,先出教室打算去找杨钧,却在走廊里看见等在旁边个熟悉身影,惊喜地喊道:“许老师,你怎来?!”
初级中学放学放得自然比他们早很多,许如桔下午从医院赶回学校,上完班里没办法找人代几节课,已经到他们教室门口等好会儿。下课铃响后里面学生断断续续走出来,就是没有看见池灿。
段雨仪听见许如桔是来接池灿,连忙跑回教室叫池灿,跟他说拜拜才离开。
池灿起初愣愣,转眼间收课本动作变快起来,但表情又似乎没什变化,他背上书包步步往外走去,果然在走廊扶手边看见许如桔。
“池灿,”许如桔神色颇为憔悴,见他,清淡白皙脸上终是浮现出些笑容,朝他招手,“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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