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怀疑李景恪是要把他这个弟弟掐死,颤声嚅动嘴唇:“你那
门在这时打开,李景恪出现在门口,进来后嘭地关上门,站着看池灿会儿,开口问:“想好吗?”他冷笑笑,接着说,“还是应该说你从刚考完时候就想好,又是考砸又是万没发挥好,池灿,你是真聪明啊。”
池灿紧闭着嘴唇,被刺痛后不知道该不该服软,于是说:“会听你话。”
“让你少胡来,你想半个月,照样能拿六百分去读风城学院,”李景恪像听见什笑话,对池灿从来讨好卖乖不再买账,拔高声音问池灿,“你听哪门子话?”
“哥,你想让留下来吗……”池灿抽噎两声却哽着嗓子压下来,抬手擦眼睛,奋力不眨眼地看向李景恪,“还是真像你说那样,随便去哪都没所谓,去北京也可以,让池振茂接回去你也无所谓?”
李景恪脸色陡然变得更差,眼神也很可怕,狭长漆黑眼里散发着凛冽危险光。池灿嘴唇微抖,下意识靠紧后背椅子然后挺直脊背。
原本应该开开心心要奖励件事被彻底搞砸,池灿呆坐在椅子上,可悔过感觉很少,只是心里钝钝发闷,连他之前撒娇喊疼身体上感觉也没有。
他脑子里不剩下什,时间怎流逝也无知觉,再抬眼时才发现天已经黑。
李景恪在外面抽烟。
平常每天根根往外递给别人,烟盒里就剩下两根,抽起来格外快,李景恪叼着快燃尽烟低头再拿时候摸个空,额角青筋,bao起,仿佛是戒断反应后烟瘾在疯狂作祟。
这可能叫各自冷静冷静,但效果甚微。
“这就是你填北京学校目,”李景恪说,“为问这个。”
“池灿,你希望怎有所谓。”他伸手撑在桌上,慢慢俯身靠近过去。
池灿僵硬地坐着动不动,会怕,但李景恪等同于回答无所谓答案还是令他受伤,也崩溃愤怒。
“你不在乎,不想让留下来,”池灿忍不住眨眼,眼泪就掉下来,拿起桌上志愿参考书就砸出去,声音沙哑地大叫和质问起来,“那你为什害怕池振茂给打电话?为什害怕他和见面?你真没想过干涉吗李景恪,那要听话做什——”
他被李景恪手卡住脖子,李景恪没有用力,足以让他惧怕地停下并闭嘴。
玻璃窗户外那道黑色身影忽然离开视线,池灿牙齿咬紧些,寂静中煎熬无比,他甚至愿意就按李景恪所说那样哪里也不用去,做哥哥狗没什不好,更没什大不。但池灿知道李景恪说全是反话,李景恪在发火生气,在他们如此亲密、前晚还接吻做爱听心跳时候,那些指责也是池灿第次听,比以往任何次都要严重。
李景恪生气离开,这间屋子里所有温存气息就会荡然无存,像个冰冷空壳。
池灿眼睛发酸,钝痛蔓延,不知道李景恪会不会也和他有同样感觉,还是因为先有这种感觉,所以才跟他生气。
而李景恪总是轻描淡写语气和表情令池灿觉得只有自己如此。
他想自己和李景恪之间是不是真差得太远,他真是只笨头笨脑天真得没救傻瓜,做不出十全十美决定,其他全是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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