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也很饿。
池灿会儿觉得不如干脆这饿死,会儿觉得李景恪可能同样夜未眠又上班去,不会这狠心。
他打开冰箱,看见刚买不久牛奶和面包早餐,喉咙干涩地对着扑鼻而来冷气,霎时眼睛热。
进食时候他仍然控制不住地想,这晚
很快李景恪松开手,转身便走,池灿听见屋内砰然声,巨大无比,然后是反锁门声音犹如啮齿动物在啃咬他耳朵。
李景恪将两边房门都锁上,很久以来都从没有过晚上出门,并且夜都没有再回来。
池灿滑下床,几乎睁着眼睛在床尾地上坐整晚。
口出伤人从来都是相互,从李景恪出门瞬间开始,他就后悔。干坐几个小时到往常快上床睡觉时间,池灿还在等李景恪回来,等李景恪回来他就认错,他不应该乱摔东西,不应该作践分数和哥哥好心,不应该性子上来就说伤人话——
直到池灿意识不清地认很多遍错,睁开湿濡模糊眼睛,天已经蒙着层灰,微微亮起,李景恪没有回来过。
擅长这些……没想过控制吗……”
得到只有沉默。李景恪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路拖到床边,池灿倒在床上,挣动两下后手肘后撑着,只手已经笼罩下来,他有直呼李景恪大名勇气,逆反地触碰李景恪逆鳞勇气,却没有可以匹敌力气和能力,因此只有被冷冰冰地压制和制服。
李景恪按着池灿脑袋,将手指插入发间攥紧,听见池灿牙齿打颤声音。
“是对你太好,池灿,”他说道,“怕你将来恨。”
池灿头皮发麻作痛,李景恪身上带着烟味,手指狠狠掐住池灿脸颊,粗重呼吸贴在池灿耳后。
池灿等得麻木,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也因为太过悲伤和疲惫,有种实在支撑不住感觉。
可比起当初犯错后同样等待那晚,他仿佛变得更娇气。他习惯温暖体温和怀抱,无法在坚硬冰凉地上入眠,磕磕绊绊爬上床,手脚蜷在起还是睡觉。
到中午屋子里仿若空无人。
池灿被锁在屋子里,两张门都打不开,李景恪没有回来。池灿从前怕被赶出家门锁在外面,无法回来,现在发现即便是在四面墙壁围拢屋内,被锁在里面,也是遭到抛弃。
他魂不守舍地捡起昨晚扔在地上、页面四散开来志愿参考书,情绪随着杂乱念头变形波动,会儿觉得李景恪无情,会儿又想乞求原谅。
“要干涉你,要控制你,”李景恪拍拍池灿脸,丝毫没有池灿往日熟悉感觉,令人瞬间想起某些阴鸷逼仄画面,“就应该把你锁在家里,把你当个消遣玩意儿,能用手段多是,不听话也会知道听话。”
本该获取怜悯心软眼泪直直从池灿眼角滑进床单,在丝绵里渗透开来,不会再被李景恪看见。或者李景恪早就看见,却已经毫不在意。
“怕你跟池振茂见面,”李景恪说,“是啊,但有什好怕,从今天起你还能见到谁?”
池灿呆住,血液往头顶涌去,时间弄不明白李景恪话代表什意思,艰难地开口:“哥……”
“你还是恨吧,否则以后怎受得住折磨呢。”李景恪和他拉开距离,俯视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