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当年不同,池灿去和池振茂见面并不是件没道理没必要错事,李景恪不想跟池家再有瓜葛,想要独立落户话,就必须得由池灿去出面解决。
隐瞒去和池振茂见面这件事,却也是因为池灿知道,池振茂是在拿李景恪利益来胁迫他,而李景恪定不会同意他因此去做这些。
池灿煎熬透顶,根本没办法在家好好休息,想到应该出门,心跳速率就猛烈飙升起来,他无法想象这切,脑子里走马灯地闪过无数画面,最后浮现出当年在筒子楼外看见那张脸,和令他发颤李景恪生气又不说话样子。
在家里熬到快中午,池灿终于出门,走在猛烈日光下不禁紧锁眉头,干站会儿后发起晕来。
他想做次正确选择,既能替李景恪解决掉烦恼,又不会因为池振茂而影响他和李景恪感情。
他看也没看池灿:“贪吃吃撑难道不是自作自受?”
“没说不喜欢,谁知道有那……啊。”池灿哽半晌,讷讷不语。
池灿总是用最纯真无辜语气在说令人气血上涌话。
他从李景恪身上离开,生硬地转移话题道:“这次去北京,你会待几天啊?”
“看情况,”李景恪笑着看向他,伸手按按他脸,说,“明天还有些事情没定,可长可短。”
傻缺样是不是。”
“拐着弯在骂人啊,”李景恪忍不住笑声,有搭没搭地说,“说明那时候叫哥哥叫得很谄媚,怕饿肚子被丢出去才不得不屈服。”
“哪有,”池灿听见这话不自觉就反驳,“都说过记得你……”他嘀咕说,“都嘲笑什也不懂,很早就喜欢哥。”
“你那时候不是傻缺,懂什叫喜欢。”
“就是懂。”
池灿从来没有过别选项,譬如他们都觉得池灿是要在自己亲生父亲和李景恪这个哥哥之间做选择,可池振茂对他而言从来不是个选项。
这个选项从未存在。
池灿眼皮微跳,不太想在这时候提还没有来明天,他还是狗皮膏药样过去挂在哥哥身上,何况耍赖抱大腿本来就是小狗长项。
他仍然是那个做饭障碍,李景恪没有叫他走开。
第二天,池灿便没有跟李景恪起出门上那最后天班。
他听见李景恪关门下楼声音,揭开身上薄毯也跟着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听动静,连鞋也没穿。
池灿洗漱完后打开门从二楼房间下来,坐在沙发上发会呆,又去餐厅冰箱里拿牛奶,然后站在烧水锅前心神不宁地煮面条。
喜欢是没有形状,模模糊糊出现,隐隐约约膨胀,时隐时现在生活每角落里产生联想,然后在梦里张牙舞爪,却还是美梦。池灿知道,李景恪在之前很长段时间里都是不喜欢他,把他当成傻缺又叛逆小孩,当然不会懂他那种突如其来悸动和有性幻想时感觉。
很罪恶,很羞愧,却上瘾。
李景恪在切土豆丝,又说:“那时候是傻缺,现在是什?”
池灿也笑起来,轻松些,哼声撇嘴说:“现在是李老板办公室地下情人呀,白天摸摸手都不行,晚上回来按脑袋按得那重,不让起来。”
李景恪转身去水池前洗手,不紧不慢评价道:“嘴挺会说,也很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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