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写好几个月论文……”池灿感到难堪,有些急眼,哪里还想管这什破男朋友不男朋友,但他早上已经格外醒过神,不至于穿帮说漏嘴,“你管他哪里人,难道还有什特殊要求吗?”
“哪里人。”李景恪好言好语地复述
但其实池灿更想念再久再远点从前,还没有轿车时候,他们不是异地,每天都在起,无论坐单车还是摩托车,他都可以从身后紧紧抱住李景恪,周围冷风很大,但交叠在起心是捂得暖和。
到兴盛大桥,底下流过还是西洱河,靠近入河口,池灿几眼扫过都没来得及多看什,车就已经过桥行驶进北路路口,很快到电视局附近。
李景恪送池灿去他们单位宿舍,在几栋七层高老式楼梯房里,池灿住二楼最当头那间。
宿舍是单人间,水电家具倒是齐全,还带着个小淋浴间和阳台,李景恪在里面随便看两圈,将池灿早从家里收拾带来那袋东西放在桌上,顺手看看桌上各种玩意儿和旁边堆着书本。
池灿回风城两个星期,就在这里落脚,东西多得快要放不下,有些乱糟糟。
李景恪离开餐桌椅,走过去拎起池灿扔在桌腿边那只旅游袋,说道:“既然要搬东西,就还先要去宿舍吧,早上不急,要不要送你过去?”
池灿费尽心思折腾半天,受不知道多少罪,却没得到李景恪丝毫回应,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想冷漠无情硬气地拒绝李景恪这点看似温柔施舍。
他“嗯”声,说“好啊”,开口声音还是不大,低头开始吹着热汤,含糊说:“东西都在你手上,那就麻烦哥送趟。”
池灿嘴角边伤口颜色新鲜,稍微动动都隐隐刺痛。
他再接着吃起馄饨来照样没多好受,只好拿起勺子专从另侧送进嘴里。李景恪转身去拿车钥匙,低头边换鞋边嗤笑声,率先开门下楼。
他见李景恪盯着他屋子里那块地方不放,连忙凑上去收收这里,又捡捡那里,仿佛下逐客令似说:“哥,快要上班,你别迟到。”
“今天不去都行,”李景恪转过身,好奇般笑笑又问道,“这多东西堆都堆不下,还要从家里带,带什啊?”
“就是必须要用。”池灿正搪塞说着,手里拿起那本论文开题报告登时被按下,他心里跳,微微皱眉试着扯扯。
李景恪神情懒洋洋,带着让池灿根本无可奈何笑意,他手没松力气,纸张在两人角力手里受压绷紧,仿佛要从中裂开。
“男朋友哪里人?”李景恪问道。
李景恪到地库开车出来,停在从前老地方。
时间还很早,李景恪夹着烟那只手搭在车窗外,很久没留意到过小区冷杉树上有鸟开始在叫,叽里咕噜没完没。
池灿下来得很快,不再是从前磨磨蹭蹭毛手毛脚样子,出单元楼电梯,他就看见李景恪车,停在外面小区车道上。
他走过去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后,李景恪收手回来掐灭烟头,关上车窗,紧接着开车驶出小区大门。
池灿没在车内闻见什烟味,有意无意瞥眼看过去,李景恪正专注地平视前方开着车,侧脸上正有光影掠过,瞬间令池灿觉得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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