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台里临时加班开会通知前,池灿正将最后摞书从阳台边抬进来,出满头大汗。
正好退宿申请和交接表要提前填写,忙完天快下班之际,池灿从公共文件夹下载表格,填完就扫描份发给领导和行政后勤同事。
领导见此关心地问道那是要搬去哪里,池灿如实回答,虽然稍经粉饰:“还是回
眼下就更不同,杨钧觉得自己猜测十分大胆又危险。池灿这个兜不住事大漏勺看起来总像在状况之外,依赖他哥情有可原,他哥却总这爱管他,着实不简单。情况很微妙。
杨钧很难理解他们这个,打算以后还是闭上嘴更好。他回想高三那年李景恪到酒吧来接池灿,再看此时此刻,池灿要是没和他哥闹矛盾,就不会出来酒吧喝酒,现在扶着池灿也就不能是他。
“你说那个不是夜情男朋友呢,”杨钧没好气地说,“他带你喝酒,居然自己先跑啊。”
如果是真,第个上李景恪暗杀名单也得是池灿这个男朋友。
杨钧放下心来,不再担心刚才被李景恪看见自己和池灿在块儿喝茶,左右怪不到他头上。
他们在酒吧里晚上就喝那壶果茶,杨钧回去时和池灿依然顺路,出酒吧,风城不像北京处处高楼林立、灯火辉煌,大晚上路边只有路灯几盏,河面吹来徐徐冷风。
池灿有些头晕,心烧得厉害,走在杨钧靠后点位置晃晃脑袋。
他在李景恪那里喝两口酒味道点也不好,大概度数不低,当时刚喝下去没感觉,池灿是装醉犯下事,现在后劲上来直涌头顶,跟着涌上来还有那无比清晰记忆。
池灿晕眩脑海里回现着自己被按在桌下时模样,李景恪手扣在他后颈位置,时不时往上插进发间,揪住他头发。李景恪垂眼看着他,他含得很深,很不知羞耻。而李景恪偶尔把指腹从后碰到他耳朵轻轻揉搓时,像是种只有池灿能领会夸奖。池灿会听见李景恪稍重点呼吸,感觉到筋络隐隐跳动,动作于无形中变得强硬。
这种失控与否只和池灿有关。
“嘘。”池灿拿食指抵在唇上,脸神秘兮兮不可言说样子。
池灿这晚倒头就睡在宿舍床上,连衣服也没脱,被子从头盖到脚。
等那点点酒劲退下去,他半夜跟着惊醒回,半睁着眼盯着墙上光晕看看,大脑也已经经过清空,觉得身边冷冰冰。
他在意识散去之前想李景恪,很想李景恪,想到不高兴起来……李景恪讨厌。
虽然李景恪讨厌,但池灿第二天早起来,便开始着手处理屋子里那堆乱糟糟东西,收回行李箱里。
他浑身发热脸颊滚烫,思维迟钝地走过从前常常看鸟河岸,和杨钧压路马路才被扶着回单位宿舍。
经过宿舍楼前那段树影幢幢小路时,池灿忽然含混出声问道:“杨钧,你今天说哥有喜欢人……喜欢什人?”
“瞎说。”
杨钧路上早就越想越不对劲,当年池文鹏和他个班,那群人嘴巴从没停过,李景恪在风城旧闻逸事他听过不少,周围关于同性恋风言风语也由此而来。
如果不是因为有池灿这个朋友,杨钧可能同样难以对李景恪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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