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没想到李景恪会先跟他说话,他脸热起来,果然瞬间老实下来,大气也不出。
而电话那头则是愣愣,以为自己算错数:“恪哥,怎”
“没事,”李景恪语气稀松平常地说,“不好意思,弟弟。”
是有户口本证明无法耍赖那种弟弟。
少时,李景恪终于结束电话,垂眼看过来,他停顿片刻,然后将池灿步步往后推倒在沙发上。
他站在原地顿顿,紧接着跑去拉上窗帘,绕过李景恪径直打开投影仪和功放设备。
李景恪拿着手机听对方讲话,在片昏暗里转过身来。
投影仪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无论在家还是去电影院,李景恪没有看电影习惯,说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只是如果池灿不回来打开,他从不会想着去看。
池灿挑完碟片,回头和李景恪对视眼,起身走过去。
李景恪看着站在面前池灿。
没有人辜负这天好天气。李景恪曾经拿着池灿要来手续证明个人来办落户手续,他现在开车带池灿来,是两个人。
池灿来风城后身份证明和各种资料直都在李景恪手上。
哪怕几十年间事情件件发生,又件件湮灭,曲曲折折流淌而去,有些东西也仿佛就是宿命,兜兜转转也无法绕开。李景恪和池灿有无数不用再重逢理由,李景恪为离开池家,有无数和池灿撇清关系机会,然而在此刻需要证明时候,李景恪仍然可以做池灿法律意义上哥哥。
手续办得很顺利。
池灿翻开属于李景恪那本户口薄,原本只有孤零零页。
“要看电影。”池灿手折在身前,没什力气地按在李景恪胸口。
李景恪看在他弟弟这些天很累,到底没做什。
听筒里传来些不甚清晰人声,对方工作似乎还没有汇报完毕。李景恪抬起手摸摸池灿脸,最后搭在池灿肩头。
池灿等会儿,在李景恪还没有挂断电话、再次开口让人去找财务转钱时,他像遭受冷落,伸手抱住李景恪后四处摸着,把唇贴在李景恪另边耳侧。
“够没有?”李景恪有些漫不经心地搂着池灿后背,往下抓着池灿胳膊,嘴里问道。
他在问对方转账钱够没有,声音落在池灿耳里却有些不太样。池灿假装不太高兴地轻声说:“不够。”
李景恪这时对池灿说道:“等下。”
他将自己新拿到户口页小心塞进第二页塑料壳里,抬头看向站在旁边李景恪,忍不住有些羞赧地笑。
后面还有排队等叫号其他人,李景恪拉着他胳膊往大厅外走。到车上,他还是傻乐着低着头,翻来覆去看那两页薄薄纸——户主姓名后写着“李景恪”,池灿与户主关系那栏写着“弟弟”。
因为池灿对这本红本变得同样百看不厌,作为户主李景恪开路车,当扔件玩具给池灿去玩般,嘴边带着笑意,没有多说什。
上楼回到家后,池灿从李景恪手里拿过钥匙,先去二楼房间打开上锁抽屉,把户口薄重新放进去,显得郑重其事。
下午还剩很多时间,也没有什别事,池灿下楼,李景恪又在阳台边接起电话,好像公司离开这位老板天就要停止转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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