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瑾看清林时予表情,不慌不忙地为自己行为辩解:“没找到体温计。”
说完往四周张望下,又低头问他:“哥哥,这里和楼下户型是样,楼下装修用羊毛地毯还剩不少,拿上来铺好不好?”
林时予半蜷着身子缩在被窝里,是最没安全感种睡姿,他往后退,试图离陆以瑾远点。
声音是强行装出来冷硬:“不需要。”
“铺好话,赤脚踩上去,也不会感觉凉。”陆以瑾逼近他,话说得很慢,跟诱哄似,“你生病样子,会让觉得难过。”
陆以瑾坐得近,听到他们对话,也没多问,给林时予掖掖被子,起身出去。
林时予没睡多久就醒,身上出身汗,窗帘和门都紧闭着,室昏暗。
他摸出手机看看,十点零五分。
屏幕上有条消息提醒,是半个小时之前消息,陆以瑾发:“哥哥,你醒吗?”
他给陆以瑾回复后,没过几秒钟,陆以瑾就推门进来。
,“得陪着你。”
林时予半坐起身,后腰被塞个抱枕,他手里握着发烫水杯,喝口,眼睛未完全睁开,还有点不太清醒。
他呆呆地坐会儿,突然偏头看向陆以瑾,对他说:“你走吧,想个人待在这儿。”
温水润湿林时予唇瓣,颜色乍然回春。
陆以瑾没回应,眼眸深深地和林时予对视,接着倾身朝他靠近,用手碰碰他额头。陆以瑾刚才去厨房烧水时候顺便洗下手,现在还没回温,衬得林时予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林时予愣,他停住后退动作,曲下手指,慢慢攥紧被子边缘,仰头看向陆以瑾。
陆以瑾拉近和林时予距离,侧着身子,手撑在枕边,手搭在被子上,像守护姿态,他说:“哥哥,现在就很难过。”
可能生病,人就会变得脆弱,林时予近乎无措地避开他视线,整个人心绪不宁。
窗帘被拉开,日光透过玻璃窗,倾泻进卧室,到处都是
林时予没想到陆以瑾还在这,他把手机放到边,看着陆以瑾走向自己。
门留条不大缝,明亮光线从中挤进来,全覆在陆以瑾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发着光。
陆以瑾坐在床沿边,看林时予几秒,突然压下身子,用额头抵住他额头,林时予倏地睁大眼睛。
陆以瑾当即撤开,说:“没那烫。”
明明是很逾矩行为,他却偏偏做得那自然。陆以瑾鼻梁骨很高,不经意间碰到林时予鼻尖,即使二者触即分,近距离触感带来冲击力也让林时予感到丝惊惶。
吃完药到现在快两个小时,林时予体温却不见下降。
陆以瑾向后退点,凝视着林时予,指腹擦过他唇角,执拗又认真地说:“不许赶走。”
他说这句话语气和神态都很强势,就像把林时予当作自己所有物,然而林时予根本没注意,用手推推陆以瑾,是要他出去意思。
手机突然响起来,林时予在枕头边摸索下,接通,是何欢电话。
何欢已经回学校,确认他吃过药,又随口问问陆以瑾事,林时予胡乱应通,语句都不通顺。何欢见他强撑着精神说话,怕打扰他休息,便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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