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予卧室又大又空,只有张床和个床头柜,床单被套都是灰色,没有丝毫点缀。素色窗帘拉起来,将刺眼日光尽数遮住。
林时予察觉到门被推开,侧过身子看眼陆以瑾,鼻音很重地问:“你怎还没走?”
“请假,上午不去学校,”陆以瑾坐到床边,扶他起来喝水,说
何欢耐心耗尽,没管拉着他直哭女朋友,甩开她手,想走去林时予那边。
女生拦住他,死活不让他离开。
“你是不是有病,”何欢说,“别碍事。”
陆以瑾站起来,往这边走几步,对他说:“何欢学长,送他去医院。”
说完也没等何欢回应,径直带着林时予走。
女生有点小虚荣,在小姐妹面前爱炫耀,何欢理解。前几天送条小万项链给她,人不满意,非要何欢去买什私人订制款,还给他指定代购。
何欢开始觉得买也就买,后面问,才知道是把他当冤大头宰,价钱翻三倍。
何欢把那女生拉黑,她连续闹几天,直在掰扯分手事。
他们说话声音很大,吵得林时予耳边嗡嗡作响,又觉得头晕,往后退几步,坐在花坛边上等。
陆以瑾手里提着份咸骨粥,在他面前蹲下,仰头看他:“哥哥,你生病吗?”
第二天早,陆以瑾还没出小区,就碰上急匆匆走路何欢。
何欢在接电话,没注意到他。
“帮你请假,”何欢边说边大跨步地往前走,“现在快到,你收拾下,们去趟医院。”
“爸来,家长会他替俩开,他在就行。不说啊,你起来给开个门。”
何欢今天没穿校服,裹件大衣,又在脖子上系条同色围巾,脸也长得不错,挺吸引路人目光。
何欢站在原地,思考会儿,才把陆以瑾从记忆中翻出来。
他心想,林时予果然是病晕,谁都跟着走。
林时予是重感冒,但做检查,肺部没有感染,医生建议不用打点滴,给他开点药,又叮嘱他多喝热水,饮食要清淡,多吃水果蔬菜。
林时予吃药,躺在床上捂着被子闷汗。
陆以瑾把书房关紧,防止蛋黄跑出来捣乱,又去厨房倒杯热水,端进去给林时予喝。
林时予缓片刻,才看清陆以瑾脸,好半晌,对他“嗯”声。
林时予今天套件羽绒服,面色苍白,嘴唇也失颜色,整个人没有点精神,看得人莫名觉得心疼。
“昨天你喝桃桃星冰乐太凉,”陆以瑾碰碰林时予露在外面手,懊恼地说,“都是错。”
林时予居高临下地对上他眼睛,慢吞吞地解释:“换季本来就容易感冒。”
但不管林时予怎说,陆以瑾都坚持认为昨天给他买桃桃星冰乐是罪魁祸首。
他上楼没会儿,就下来,后面紧跟着脸苍白林时予。
林时予晕晕沉沉地跟着何欢走,耳朵还听着他教训:“你自己身体怎样你不知道吗?要是不找你,你怕是得烧成个傻子……”
两人在大门口被人堵住。
林时予扶着门柱,迷迷糊糊地看何欢和个女生吵架。
何欢以前喜欢类型都是清丽柔弱小白花,这次被带刺玫瑰迷眼,觉得人够带劲,就谈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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