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事情发生后,何欢有几个月没看见林时予,再见面时,发现林时予瘦很多,可任他怎问,林时予句话也不说,随便盯着个什东西就开始发呆。
后来何欢把林时予带回家。
何欢爸妈是看着林时予长大,知道林时予情况,直以来都很心疼他,在何欢爸妈温柔攻势下,林时予状态慢慢开始缓和。
何欢记得很清楚,林时予坦白时候是在傍晚,那时他们坐在屋顶上,遥遥望着残阳。
晚霞很美,橘黄偏红,抹在夕阳两侧,像幅鲜艳油画。
何欢知道这事,立马就感觉不对,跑过来问他。
林时予沉默半晌,才开口说话:“他回来。”
“谁啊?”没头没尾,何欢有点蒙,问道。
他观察下林时予表情,小声猜测:“陆以瑾?”
林时予点点头。
走出浴室,从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天地间是铺天盖地混沌,厚重乌云侵蚀整片天空,压得极低,仿佛站上楼顶就能触碰到。
明明是早上,看上去像是夜晚。
风更大,残枝被风卷起,偶然打在窗上,发出噼里啪啦响声。
林时予倒杯烈酒,推开落地窗来到阳台。
植物东倒西歪地垂在地上,花园里片狼藉。
天空被低沉沉乌云覆盖,雨刚停不久,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来,微黄树叶随着冷风落下,铺在地面上,让城市有秋天味道。
凉意渐浓,冻得林时予在睡梦中蹙起好看眉,下秒,响起急促手机铃声,在安静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铃声循环两遍之后,林时予迟钝地醒过来,扫眼手机,陌生来电,他怔怔,摁断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又跳出来条信息。
“哥哥,你不要吗?”
林时予手里捻着颗石子,来回摩挲,突然说:“他不喜欢。”
何欢愣下,拍
“前几天回来,”林时予平淡地补充句,“直堵在家门前。”
何欢来气,用力拍桌:“陆以瑾还敢来纠缠你?”
“小王八犊子,他哪里来脸出现在你面前!”何欢咬牙切齿道。
林时予看着冷清,其实最为长情。
他不说,不代表何欢就不知道,这些年,没那容易熬。
更狼狈,是站在大雨中陆以瑾,他靠着车身,手里捏着熄灭烟,微微抬起头,脸上竟然还笑着。
林时予视力很好,甚至能看清陆以瑾脸上滚落水珠。
许久之后,林时予敛起睫毛,面色冷淡地进屋。
过两天,林时予决定搬家,去住前段时间新买房子。
新房子所在小区离市中心不远不近,房子层只有两户,每户两百多平,个人住绰绰有余。
林时予熟练地将号码拉入黑名单,起身去洗澡。
将水温调到合适温度,林时予滑到浴缸里,整个人浸到水下,水流温柔地包裹着他,随之而来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胸腔中氧气被消耗殆尽,带来濒死幻觉。
水太满,从浴缸周围溢出,像珍珠样落下,继而碎成千万颗小水珠,向地面四处漫延。
最后刻,林时予破水而出,趴在浴缸边缘,剧烈地咳嗽,咳到全身泛粉。
水温迅速变凉,林时予现在很怕冷,拿浴巾擦干净身子,随便套件厚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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