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瑾轻扣门,问:“能不能呢?哥哥?”
“求你,不要给判死刑,疼疼好不好?”
光从声音,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脆弱茫然。
但林时予不敢信。
林时予背靠着门,滑落在地上,浑身那股劲儿仿佛
林时予闭闭眼,冷声说:“陆以瑾,滚出去!”
陆以瑾听话地滚,却没离开,隔着门对林时予坦白。
“哥哥,第眼见你,你在喂校园那只独眼猫,从那时开始,就对你有欲望。”
“开始是探索欲,后来是凌虐欲,再到后来,是疼惜。”
“居心不良地接近你,确实是因为不想陆新耀结婚,但是后来,觉得无所谓,陆新耀结不结?和谁结?好像也没那重要。”
“割腕太慢,”陆以瑾笑笑,握着刀按向心口,“这里比较快点。”
林时予对上他眼神,内心深处生发出恐惧。
陆以瑾是认真。
林时予扔刀,用力推开陆以瑾,骂他骗子,王八蛋,又骂他混蛋。
陆以瑾踉跄步,逼近林时予,双手捧住他脸颊。
难以呼吸。
水果刀刚才切苹果,放在台面上,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
陆以瑾手长,探下身子就拿到,他握住刀刃,将木柄递给林时予,待林时予拿紧后松手,说:“哥哥,想摆脱话,只有这种方法。”
“你以为不敢吗?”林时予攥紧刀柄。
刀尖在抖动,碰到陆以瑾手腕,又颤颤巍巍地落空。
“但是开始害怕,被你发现怎办?然后就想,你那心软,那心疼,会不会看到哭,就舍不得不要。”
“没想到陆新耀会直接找到你,也没想到你会听到那些话,那些全不是真心话,陆新耀太解,知道怎逼得口不择言……”
“让你难过,然后才知道,哭是没有用,错就是错。”
“哥哥你知道吗?外婆以前是个珠宝设计师,在生日之前找她帮设计婚戒,她做好久啊,本来过完生日再隔几天就能拿到,但你不要。”
“哥哥,你说是你小朋友,那小朋友犯错,能不能得到个改正机会?”
血珠要掉不掉地缀在手肘尖,晃动,溅到光滑大理石上,像开朵花。
陆以瑾说:“哥哥,这多年,你连脏话都不会讲吗?”
边说着话,边用沉溺眼神望着林时予,鼻尖相触又马上撤开,带着若即若离暧昧,犹如情人之间呢喃:“就是个坏种。”
“还是什呢?”陆以瑾眼神没离开过林时予,绞尽脑汁想好会儿,半晌,郑重其事地补充道,“对,还是个贪恋你小畜生。”
他眼神仿若实质,点点拨开林时予衣物,探进去四处游走,不断揉捏。
陆以瑾啧声,干脆利落地把手腕送上去,立刻划开道口子,血珠滚出来,从手心蜿蜒向下,顺着手指滴到地面上。
林时予被猩红血刺得不断后退,陆以瑾却步步紧逼。
陆以瑾以前很娇气,稍微弄到个小伤口,就喊疼,要林时予哄,会撒很久娇,现在划破手腕,却脸倘然自若,像是再正常不过事。
林时予觉得荒唐。
更荒唐是,有那瞬间,他竟然还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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