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这两天有空吗？”
康世成从楼梯上回头俯视他，想
想说：“你妈妈
忌日不是还有几周？
明天要下基层，最近都很忙，等到那天……到那天再说吧。”
康灼站着没动，从楼梯下抬头仰视他。
康世成已经抬起
只脚朝楼上迈步，被他这个眼神看得顿住，又问：“钱还够用吗？不够再给你打。”
“够。”康灼低头不看他。
康灼猛地抬头。
“你和东凡要谈恋爱就好好谈，别动不动件小事就闹得满城风雨，你比东凡大岁，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康世成神色严峻，带着股常年在官场里发号施令上位者威严。
康灼感到刚才那块红烧肉卡在食道中央，上不来又下不去，非常难受。
“没有跟他闹。”
“那为什
不接电话？东凡说他打几百个电话，在们家门口干等三天，又去你学校转天，都没找到你。你跟他有什大矛盾，不能好好谈谈吗？还要你尹叔叔觍着脸来找。”
他换身居家服，比电视上看起来要随和些，但板正面孔看上去依旧很严肃。
两人就这言不发地吃会儿饭，然后康世成开口。
“期末，你们快考试吧？”
康灼从饭碗上抬起头，灰调眼睛闪闪：“爸爸，今年大四快毕业，没有期末考试。”
康世成夹菜动作顿下，又问：“那工作找没有？”
“那就好。”
木制楼梯重新响起脚步声，康灼站在空无人客厅里，轻声说道：
“谢谢爸爸。”
康灼低头看着碗里剩下半碗米饭，半晌后道：“对不起爸爸，错。”
“吃饭吧。”康世成又夹块红烧肉放进康灼碗里，意思是这事揭过，“卡里还有多少钱？生活费够用吗？”
“够，还剩很多。”康灼不想再被噎住，他小口小口地嚼着那块肉，“而且还有奖学金，你不用操心这方面。”
康世成“嗯”声，没再说话，父子两人安静地吃完晚饭。
饭后，康灼帮着祝阿姨把碗筷送进厨房，康世成要继续回书房看文件，康灼余光瞄到他上楼动作，立刻从厨房跑出来叫住他。
“保研，以后还在A大念书。”康灼埋头扒饭。
康世成没再说话，片刻后给康灼夹块红烧肉：“别只吃白饭，吃点菜。”
“谢谢爸爸。”
康灼把那块红烧肉塞进嘴里，他感觉康世成还在看他，心想他大概是要开始说那件事。
“学习是方面，人际关系也是方面，”康世成右手筷子上还沾着红烧肉棕色酱汁，他语气变，“你知不知道，你尹叔叔都找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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