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着天,稍微熟稔点,陈向东说:“你以后要是有时间,每天都可以来。”
池宁观察陈向东眼睛,思考片刻后摇头:“考虑下,这个灯照得眼睛疼,台阶坐着有点硬,直待在这也很无聊。”
“个老头子,也没什能给你,”陈向东灰白眉毛皱起来,像覆层雪山峰,“最多分你点钱,要不然你就跟着学吉他,不过教你就不给钱。”
池宁思考更久,说:“那好吧,可以跟你学吉他。”
陈向东冷哼声:“你还很勉强?”
陈向东用手抓抓灰白头发,转头看池宁,“没为什,你就这样坐着别乱动。”
过不久,台阶前聚集不少人,池宁趁换曲空隙,小声对陈向东说:“好多人都在看。”
陈向东半眯着眼睛,像是沉醉在音乐余韵中,“没关系,你坐着就行。”
池宁在台阶上坐晚上,人群散去后,池宁望着陈向东那张酷似故人脸,语气不太高兴:“爷爷,你利用。”
陈向东嘿嘿笑,脸上皱纹跟老树皮样,沟壑纵横,他说:“这叫合作,不叫利用,大不待会儿多给你点钱。小伙子你也不缺钱用吧?”
翌日,池宁吃着早餐,被告知即将搬家事实,他咽下嘴里牛奶,疑惑地问梁行野:“为什要搬走?”
梁行野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说:“这里两个人住太小,换个大点房子。”
池宁四处张望,客厅空旷,只放置电视,沙发和配套茶几,阳台点缀着几盆绿色盆栽,更是空余。
“这两天就搬,你对房间有没有什要求?”梁行野说,“会让人按照你喜好装饰你房间。”
池宁对搬家不感兴趣,摇头:“没有要求。”
灯已经关,不甚明朗环境下,他看起来更像人鱼老爷爷,池宁手拖着脸,问:“爷爷,你去过海里吗?”
“没去过。”陈向东将吉他放到池宁手上,“手指按在弦上,先教你姿势。”
池宁点就通,拨弦,靠弦,按弦练单音也能很快掌握,只是不太熟练,需要多加练习,陈向东很纳闷:“你以前学过?”
“没有。”手指在弦上压久刺疼,池宁不断揉搓手指。他摸出手机
“叫池宁。”池宁说。
“离家出走没地儿去?”
“没离家出走,有地儿去。”池宁儿化音不标准,拖得很长,听起来有些刻意。
陈向东用手掌摸摸脑袋,满是疑虑,“那你这两天往这里跑是为什?”
池宁用陈向东敷衍他话敷衍回去:“没为什。”
家教明天才来,池宁整天都空闲,在商业街到处游荡,踩着下水道盖子听下面哗哗流水声,蹲在宠物店里目不转睛地看游来游去小鱼小虾,在饭团店门前排长队买饭团……
等到晚上,他又去小广场,坐在陈向东旁边当人型招牌。陈向东胡子拉碴,依旧穿着灰黑色外套,袖口边残留着点油渍,看上去是个瘦削小老头。
他这次带个灯,放在池宁面前。
光影对比下,池宁整个人像是在发光,在广场上格外显眼,远远就能看见。池宁缓会儿才适应,按陈向东说,把脸调整到最佳角度。
陈向东在摆弄音响和二维码,池宁说:“爷爷,为什要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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