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行野笑起来,起初刻意控制音量,后面逐渐失控,书房回荡着他起伏不定笑声,池宁低着头生闷气。
梁行野笑很久。牛奶杯温度流失在手中,池宁说:“你不要笑。”
笑声停瞬,而后又响起来。
“从动物频道上看?”梁行野揉池宁脑袋,“学得还挺像。”
池宁恼羞成怒,打掉他手,随即想起正经事,犹豫几秒,又将他手放回自己脑袋上。
入冬起,阿姨习惯在池宁睡前给他热杯牛奶。梁行野介意家里有外人,在大平层住那段时间没请帮佣,搬到别墅后,生活范围扩大,又给池宁请家教,天天带他去外面吃耗时又麻烦,就让秘书安排个阿姨。
阿姨温柔细心,早晚和池宁打照面,池宁没事时候,会主动跟她聊天,天南地北地聊,还会帮她搭手干活。
日积月累下,阿姨对他比对梁行野这个雇主还更关心。会根据天气提醒池宁添衣减衣,整日念叨着让他多吃饭多喝汤,又心疼他和梁行野站块身高差明显,将每晚杯牛奶提上日程。
梁行野晚上从公司回来,恰好撞见阿姨端着牛奶上楼,便接过手,来书房找池宁。
牛奶杯滚热,浓郁奶香氤氲着飘散,梁行野倚着墙,看池宁对着镜子张牙舞爪,忍不住笑出声。
池宁把楼梯间谈话放在心上,不过岑明森私底下没再找过他,谈不上避不避开。他依旧整天辗转在各个教室上课,晚上就抽点时间开直播。
自从平台插手降低热度后,他直播事业直波澜不惊,池宁把这归因于自己弹得不够熟练,曲库单调,上课便学得更加认真。
晚上直播前,他找个趁手工具,磨手上起茧子。手机嗡地震动几声,他打开看,是宋晓意发消息,说明天上声乐课请假事。
他按惯例回句“好”,将手机放到支架上,打开直播页面。
直播结束后,池宁放下吉他,打开回放检查拨弦手势以及曲调是否走音。看着看着,被弹幕吸引住,溜儿夸张赞美之词,开头都是“可爱乖崽精”。
梁行野:“怎?”
池宁纠结地问:“为什要交税啊?”
他直播期间流量低,平台方不付薪水,主要靠打赏,攒到现在,收入倒还客观。但提现时显示要扣税,池宁打开个人中心给梁行野看。
他头像是
池宁听见声响回头,对上梁行野带笑眼睛,心头浮起被当场抓获尴尬和羞赧,“你怎不敲门啊?”
“敲,你没听见。”梁行野将牛奶递给他,饶有兴致地问,“在演什?”
池宁捧着杯子啜口,被烫得吐舌头,回答梁行野:“猫。”
“会大声吼猫?”
池宁心虚地承认:“骗你,是老虎。”
池宁对这个称呼烂熟于胸,他给自己取账号名是“宁宁”,粉丝叫得五花八门,什奇怪都有。
后来不知谁创个“可爱乖崽精”,在弹幕刷好几天屏,各式昵称渐渐消失,达到统。
池宁对着手机镜子左看右看,摆动不同角度,细致地观察自己脸,好像是有点可爱。他觉得嫌弃,因为点都不凶,没有震慑力。
池宁皱起眉,呲牙咧嘴地凑近屏幕……
他沉浸在角色扮演中,连梁行野推门而入都没注意,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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