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聿没说话，他转过身，低头看着而安
眼睛。而安眼睛很黑，睫毛几乎和瞳孔融在
起，但是隋聿没有心情欣赏，他抬起手，用手背很轻地碰
下而安发红脸颊。
“莫名其妙让小飞人挨个巴掌。”隋聿顿顿，接着说，“对不起，以后不会。”
而安笑嘻嘻地抱着隋聿腰左右晃几下，小声说：“有什
嘛，又不疼。”
隋聿没说话，他也抱着而安，两个人就那在办公室里来回晃，完成场极其笨拙又滑稽华尔兹表演之后，而安突然开口问：“刚刚那两个人，是你爸爸妈妈吗？”
“嗯。”
”
“但
真不想受伤。”
这应该是压死隋国最后根稻草，隋聿看着男人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点点头，转过身往门口走，不再看他。隋聿在原地愣几秒，跟着走过去，没有说挽留话，只是帮他们推开门。冷风毫不留情地往办公室里灌，隋聿看见隋国头发又被吹起来，白发在夜晚显得刺眼。
“你就好好守着你这条命，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你们路上慢点。”隋聿顿顿，说，“还要值班，就不送你们。”
“你妈妈很漂亮，跟你样漂亮。”
两个人折叠在起昏暗光影投在地面，隋聿觉得心里很静，他抿下嘴，重新垂眼看着抱着他不撒手而安。
“你怎不评价下爸。”
而安在隋聿怀里眨眨眼，似乎正在考虑措辞，三秒过后，而安仰起脸，看着隋聿笑着说：“你爸爸很像美杜莎。”估计是害怕隋聿理解不，而安把手抽出来，在自己头发上绕两圈，“头发像这样，都飞起来。”
隋聿也跟着笑，他摸摸而安开始肿起来脸颊，低声说：“是有点儿像。”
门关上，隋聿没去看父母离开背影，他站在办公室，视线扫圈，最后落在魏民桌上开着那包烟。隋聿走过去，拿根但是没抽，不知道是不是那巴掌打太重，隋聿盯着眼前那盆绿萝有点儿恍惚。
直到身后传来轻微响动，门被打开，冷风吹过他后背，然后又关上。
隋聿背后脚步很轻，隋聿垂着眼，把夹在指间烟丢回桌上，笑着说：“你不是用飞吗，天上也堵车？”
身后人也跟着笑，停两秒，隋聿感觉到有人用敞开外套包住他，带着温度。
而安笑着吸吸鼻子，抱隋聿会儿，用额头抵着隋聿后背，小声说：“外面好冷啊，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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