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榕端着空杯子,动不动坐在床上。邵承昀走到卧室门口,又回过身说句,“别为难慧姨,待在家里。”
说完,带上门-
这天上午,周朗夜接到通电话,是邵承昀打来。
寻常几句寒暄过后,邵承昀和他说辛榕暂时不来实习,别没有多解释。
以他们交情,这原本就是桩小事。
辛榕主动叫他名字,邵承昀看辛榕眼,继而走到床边。
辛榕本意是想和解,他不愿意以这种恶劣状态结束这段关系。过去十个月里有好多相处时刻想起来还是让他感到不舍。辛榕生命里可以珍惜东西不多,即使现在变成这样,他还想着再缓和下。
而且他也习惯作为先妥协那方,这次也没有例外。
他仰头看着邵承昀,用还哑着嗓子说,“昨晚就当是时意气,都把话说岔,你也消消火。最后这个月听你,之后让走行?”
他面上带些病容,但眼神还很亮。对视这瞬间,邵承昀想起游轮上见他第面。
他拖到床边。
辛榕知道自己今晚必须睡这儿,已经没有商量余地。他头昏脑涨地躺下去,又转成侧卧姿势,继而听见邵承昀关灯,然后是阵脱衣服窸窣声,最后男人在他身边躺下。
辛榕往床沿退点,这张床足够大,如果各自睡边,谁也不会挨着谁-
邵承昀没有碰他,也没再跟他说什,这让辛榕稍微放松下来。
这晚上太混乱,好像没人有理智,没人做正常事,也没人会好好说话。
这通来电其实不让周朗夜意外,他觉得早晚是有这天。但他拿着手机,想起在辛榕生日聚会那晚,白辉最后跟自己说句话,犹豫下,对邵承昀说,“昀哥,这样吧,辛榕实习期表现挺好,汤经理对他评价很高。你跟辛榕说声,他要是愿意,这边走正常聘用流程给他转正。”
周朗夜说出这番话,估计邵承昀也没怎料到。这不像是周朗
邵承昀脸上看不出什神情,心里却发出自嘲声笑。原来到最后不留恋竟是辛榕,而自己才是不肯松手那个。
他声音不大,话却说得不留余地,“昨晚说都作数。豪丽那边给你请假,糖糖安排人接送,你在家休息。”
辛榕眼神真是点点黯下去。
邵承昀两手插在裤袋里,垂眸看着辛榕,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而冷酷。
他嗓音低沉、平稳,不是昨晚那个被辛榕揪着衣领抵在墙上男人,也不是那个半夜里起来给辛榕口口喂水伴侣。
辛榕身体和精神都已经累到极致,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并不知道此后每隔不到两个小时,邵承昀就会醒过来看看他发烧情况。
到凌晨三四点时,辛榕烧得很厉害,被子全给蹬开,还出身虚汗。邵承昀起来给他贴退烧贴,又给他喂水,他迷迷糊糊地完全不配合,最后是邵承昀嘴对着嘴口口给喂下去。
第二天早,邵承昀叫来医生上门看诊,因为是病毒性感冒,医生没给输液打针,只是嘱咐辛榕注意休息多饮水。
医生走后,邵承昀去衣帽间,辛榕坐在床上喝水。
大杯水喝完,邵承昀也穿好衬衣西裤从里间走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