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平州,就算到深夜也闷热
两个人在家几乎不怎说话。唯独当着糖糖面,还是寻常样子。都会抱抱孩子,也尽量不让糖糖觉出异样。
这种情形实在难以形容,很多闹离婚夫妻好像都没有他们做得这好。会顾全着孩子感受,不让她夹在中间为难。
但是沉默和回避没法解决问题,邵承昀不放辛榕离开,他们也回不到从前。
辛榕病好以后,邵承昀没再那强制地要把他关在家里。但是实习不让他去,很明显是不给他接触外界机会,也不想让他独立。
辛榕有时在糖糖睡以后,会出门去打球。去仍是铁路局子弟校那个旧球场。
周朗夜手拿手机,手把份看过文件放入碎纸机,“知道到们这种层面,有时候要考虑很多东西,财产啊,背景啊,是不是能够各取所需,这都难免。”
“考虑过人,可能得到想要某些东西。但是,如果没那考虑,也可能得到别馈赠。”
周朗夜说到这儿,自己暗暗摇摇头。他不适合讲这种话,道理是不偏,但讲完自己都觉得别扭。
最后他和邵承昀说,“行,昀哥,今天话多。你别见怪。”
邵承昀倒不至于往心里去,周朗夜劝他并不是不在理,他应句,“没事,代问白老师好。”
夜处事,他是贯不蹚这种浑水。
邵承昀在手机那头不明显笑笑,大概是猜到什,说,“行,你费心。”
那晚白辉走回自家别墅门前,曾问过周朗夜,“辛榕在你那儿实习表现好?”
周朗夜不吝对辛榕肯定,“很好,能让汤璐称赞人,没见过几个。”而后感叹句,“昀哥眼光老道,留他身边都是拔尖人。”
白辉想想,说,“那你给辛榕个正式工作。如果有天邵总不让他实习,你和邵总说说,豪丽要他。”
他要打球便打,邵承昀没拦着。
人总归是活,不能什都不让做。
很多时候邵承昀都会去球场接辛榕。
个开梅赛德斯资本家,和那个小破旧球场根本不搭。
邵承昀把车停在街对面,有时他坐车里办公,有时站在车外抽烟。
这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话说半,意思到。然后各自挂电话。
邵承昀替辛榕终止实习,回家以后也没提豪丽工作转正事。
他像个恶人,生平第次这不坦荡。费尽心机。
辛榕在家连待周。就像邵承昀说,辛榕没让慧姨为难,哪儿都没去过。
退烧他用两天时间,接着开始咳嗽,又是三四天。半夜咳得厉害时,邵承昀也醒过来给他抚背。他掩着嘴,下床去盥洗室,门虽然关上,咳嗽声没断。
白辉和周朗夜都明白,不让实习意味着什。
白辉心知自己和辛榕只不过点头之交,帮不多少,但是有周朗夜出面,在工作这块要个人,或许能让邵承昀回头想想,辛榕也有来日方长,不能全由邵承昀拿捏。这算是白辉能做到星半点。
所以周朗夜也没办法,当初他有太多事情欠着白辉,这个小要求,他自然要听白辉。
挂电话之前,他跟邵承昀说,“昀哥,说句话,你随便听听。”
邵承昀那头“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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