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心狠狠跳,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什!
靠靠靠靠靠!玩脱!
她几乎是惊恐地看向刘彻。男人脸上除震怒,那双漂亮黑眸里,还有……被踩中痛脚狼狈。
别说是皇帝,就算是普通人,被这当面讽刺,也会受不。
妈呀,他不会杀她吧……
所以,即使历史被改变,刘彻也应该是不想和亲才对……
她觉得自己找到突破口。这是可以利用点,卫子夫要当皇后便不可能去和亲,如果刘彻心中也不赞成这个,那她正好可以借此激起刘彻对卫子夫怜爱……
刘彻:“她哪儿可怜?”
时年煞有介事,“个十几岁小姑娘,长那漂亮,还多才多艺,本来人生片光明,突然要嫁去人生地不熟地方,还不可怜?而且是从长安嫁去匈奴,这跟从北京跑去支援非洲有什区别……”
刘彻皱眉,明显没听懂最后,时年说:“意思是,中原繁华,从这里去到那种化外之地,落差太大,反正受不。而且,这去就再也回不来,也许等几十年后,她死在那里,亲人却连她尸骨葬在何处都不知道……”
刘彻看向她,时年展颜笑,“那些布,是你帮织好吧?”
下午在披香殿撞见太皇太后后,两人很快悄然离开,刘彻甚至没有多跟她说句话。不过回到掖庭才发现,她布居然在她离开这段时间被人织完,想到连翘检查时那副见鬼样子,她还有点想笑。
刘彻:“你吃上饭?”
“吃上。”
“既然如此,为什你看着,并不高兴?”
时年心慌,
她说着,自己也有点动情。远嫁和亲,之前只在书上看过,这还是第次真切感受到那究竟是怎回事儿。绮年玉貌女子,朝被选中,生便葬送在那漫漫黄沙中。
下午卫子夫绝望神情又浮上脑海,还有昨晚,如果不是她恰好在附近,也许,她真就死在那里……
时年越想越愤慨,偏偏刘彻面色依然平静,“卫子夫不过是个卑微奴婢,哪儿有什光明前途?况且,就算她心中不愿,但和亲是汉匈两国传统,为是息戈止战,让更多百姓可以安居乐业。她个人生死荣辱,并不重要。”
时年个热血上头,口气很冲道:“‘遣妾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靠牺牲个女子来换取和平、稳定江山,大汉男儿不觉得面上无光吗?!”
刘彻遽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像是完全没料到她会这说。或者说,这宫里还有人敢这说。
时年摸脸,她明明在笑,他却这样说。她叹口气,“只是想到下午事情,高兴不起来。”
“下午事?”
时年点头,“觉得,卫子夫很可怜。”
嘴上说得自然,她心却暗中揪紧。脑中又闪过下午在披香殿窗外,男人隐忍而不甘表情。像是被人点透天灵盖,她在那瞬猛地惊觉,自己直忽略什。
西汉初期直有和亲习惯。汉朝与匈奴对抗屡战屡败,不得不献上公主和财物,这个举动虽然换取短暂和平,却也导致汉朝国威沦丧,对匈奴再也抬不起头。而改变这切,正是汉武帝。他先后任用卫青和霍去病,大败匈奴,彻底扭转汉匈两族强弱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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