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和她起,望着夜空。漫天烟花下,是七张年轻脸,面含笑容、光芒映照。
如此年轻,如此美好。
“是啊,过年。”朱厚照也道。
两人出房间,聂城、路知遥和苏更也跟出来,大家起站在院中。耳畔是整个京师欢呼声和爆竹声,所有百姓都在喜迎新年,时年听着听着,忽然把手放在嘴边,大声喊道:“新年快乐!”
朱厚照愣,时年笑颜如花,对着他说:“你也喊啊!”
他于是也笑,学着她对天大喊:“新年快乐!”
时年又看向其他人,张家兄弟最乖觉,毕竟万岁爷都叫,他们也赶紧学着喊句“新年快乐”。然后是苏更和路知遥,路知遥有些别扭,却在苏更带动下说。
。如果可以选择,更想做朱寿,不想做朱厚照。”
时年怔怔出神。
男人神情那样向往,让她毫不怀疑他话是发自肺腑。
所以,他意思是,他并不想做皇帝吗?
即使坐拥四海、身登九五,在他心中也不如当个无法无天朱寿来得痛快?
最后,时年把目光看向聂城,男人似乎有些不想搭理,但她坚持不放,他终于无奈道:“新年快乐。”
时年胜利地笑。
她抬起头,正德八年已经过去,现在看到,是正德九年第个夜空。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看到这幕。
时年心潮澎湃,再次大喊:“新年快乐!”
“聂大哥,路大哥,们哥儿俩来给你们拜年……皇、皇上?!”
张家兄弟拎着两坛酒,本来正喜气洋洋,却陡然看到窗边男人,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娘啊,是他们眼花看吗?万岁爷居然在这儿?!
两人不住磕头,这幕将朱厚照唤醒,男人笑叹口气,仿佛无奈,“可惜,这辈子也只能想想。”
下瞬,四周传来巨响。左邻右舍爆竹噼里啪啦炸开,无数烟花冲上夜空,绽出不同图案。原本安静世界在瞬间苏醒。
时年猛地仰头,看着漫天繁华绚烂,道:“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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