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很失望!
正打算松开,手却忽然被攥住,另只手也搂上她腰。男人轻轻松松,就将两个人身体贴紧,她仓皇抬头,对上双乌黑狭长眼睛。
那眼睛里含着笑,还有春水桃花般暧昧,他气息像微风,轻轻吹拂着她发丝,“年年这是在投怀送抱吗?”
“什、什?”
他扬扬眉,她意识到
是,她再清楚不过,帝国鼎盛太久,早已走向浮华,太平盛世表象下,是大厦将倾、玉山欲倒致命危机。但这是她知道历史才能明白,他怎知道?
杨广似乎觉得她表情很可笑,“皇帝无心理政,和贵妃两人醉心于享乐,朝政都被国舅杨国忠把持……你当陈叔宝是怎亡国?”
时年在他目光下,慢慢咽下口唾沫。
该死,她怎忘,这是个政治家!还是个征战沙场时破军杀将覆敌、搞朝堂阴谋时杀兄弑弟叛父无所不用其极政治家!
他有最敏锐眼光,能洞穿复杂时局。
架势,为就是提醒杨广,自己还有个杀手锏在手,他可千万别怒之下对她做点什。果然,男人听到“占卜”两个字神色微变,片刻后别过头,淡淡道:“竟不知,年年还懂这个。”
“都是封建迷信工种,通百通,通百通。”
她满嘴胡说八道,他听不明白,也不深究。时年见状松口气,思考起聂城刚才话,杨广真勾结安禄山吗?那自己要怎套他话,才能不被他察觉呢?
她越想越头痛,忽然怀疑自己做任务是不是升级制,否则怎这巧次比次难?之前还只是撮合卫子夫和汉武帝,现在已经发展到阻挠隋炀帝颠覆大唐,接下来不会让她以己之力协助满清入关吧!
她不要。她讨厌辫子男。
“你之前提到范阳节度使,长眼睛人都能看出那安禄山野心勃勃、已成大患,偏偏皇帝身在其中,看不明白。”
时年把扑上去,捂住他嘴,“你疯,被人听到们就完蛋!”
杨广猝不及防,忽然被女孩抱住,嘴唇还碰到她柔软掌心。他愕然地睁大眼,却闻到淡淡香味,像是荷香,又像是,她身上幽香……
时年扑完才回过神来,等等,这周围连个鬼都没有,会有谁听到?她在怕个什?
她晃晃脑袋,忽然陷入迷茫。自己这是古代宫廷待多,已经产生后遗症吗?刚才公然和聂城讨论时空穿越都没事,这会儿听杨广说几句反动言论就紧张,对封建皇权臣服得也太快吧?
杨广忽然提步往前走去,时年愣下,连忙跟上。小径尽头便是太液池,这个季节正是荷花盛开,接天莲叶、无穷无尽。月色如同层皎洁薄纱,包裹着碧湖菡萏,以及池畔宫殿楼阁,远远望去,仿佛瑶台仙宫。
“好美啊。”她忍不住感叹。
“美吗?”他瞥她眼,倒是赞同,“这大明宫,修得是挺美。还有这长安城,也是繁华鼎盛,气象万千。”
隋朝宫殿是太极宫,比起大明宫要差远,经济当然也无法和开元盛世相比。时年刚想到这儿,却听杨广轻轻笑,“不过,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未必是好事。当高无可高时候,就该走下坡路。”
月光里,男人眉眼都透出股冷意,看得人心头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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