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他不打算跟她说话。
杨广翻身坐起。坐两天牢,他发冠早就松,乌黑长发披在脑后,越发显得阴柔俊美。男人偏过头,隔着半个牢房看向她,“年年目光灼灼如狼,任铁石心肠,也扛不住啊……”
时年不料这家伙开口就是调戏,脸腾地涨红,“胡说八道!是看你在那边躺那久,点声音都没有,担心你死!”
“那也是年年关心。美人之恩,广甚喜之……”
时年实在受不他胡扯,索性道:“那晚事,你
然后,她就在这里无人问津地待两天。
狭窄牢房,只有张小床,明明是夏天,这里却阴冷刺骨,连被子都带着股潮意。没有人搭理她,甚至连个审问人都没有,如果不是还有人日三餐给她送饭,时年差点怀疑自己被彻底忘记,他们打算就这把她关死。
当然,即使有人送饭,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不不不,不能这丧。时年甩甩头,让自己振作点。因为无事可做,她这两天反复思考局势,其中安禄山叛乱是想最多次,明明按照历史,他要到年底才会起兵,如今整整提前三个月,这中间发生什?
难道,是因为杨广……
低声音说:“就是安禄山……”
那人顿时愕然地睁大眼睛。如今朝内朝外无人不知,安禄山深受陛下和贵妃娘娘信任,朝中虽习惯称他范阳节度使,但实际上他身兼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拥兵二十万。这样个人物,如今却起兵说要讨伐杨国忠?
名为清君侧,但谁不知道,自古以来外臣打着清君侧名义起兵,最终目都只有那个!
众人想到这里,只觉满心惊骇,无措地望向御座上天子。
这里是含元殿。这里正在举行帝国最盛大华宴,百官齐聚、万国来朝,是他享受几十年、最引以为傲盛世风流。他本以为切会继续这样下去,可如今切都显得那样不真实。
想到这里她转过头,隔壁牢房床上,躺着个藏青色身影。他背对着她,似乎正在睡觉,时年恨恨地盯好久,几乎把他肩膀烧出两个洞。
就在她以为那人不会有反应时,个声音却忽然传来,“年年这看着,是有什话要对在下说吗?”
时年愣下才说:“你愿意理?”
那晚被关到大牢里不止自己,作为她郎主,杨广也并被关起来。时年也不知这是哪里牢房,好像只关他们两个,男监女监也没分开,他们当起邻居。
本想趁此机会跟杨广好好沟通下,谁知他进来就自己去躺下,她以为他是被晚宴上事吓到,体贴地给他消化时间,可两天过去,他愣是没理自己。
夜幕下,玄宗李隆基看着前方,喃喃道:“安禄山,真反……”
月光透过小窗射到地上,拉出段长长影子,时年坐在墙角小床上,抱膝看着它。
两天。
距离那场惊心动魄变故,已经过去整整两天。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那天晚上发生太多事,先是她莫名其妙当众消失,差点被当成妖孽处死,紧跟着安禄山起兵叛乱消息就传进来,气得皇帝当场失态。不过也托安禄山福,他们暂时顾不上杀她,而是把她丢到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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