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问题？”
时年瞪他，男人于是懒洋洋
笑，“哦，那个啊。你猜
没错，安禄山起兵，是和
有关系。”
虽然早已差不多确定，真听他承认，时年还是忍不住心头沉，“你做
什？”
“还能做什？安禄山让刘骆谷留在长安为他打探消息，但那刘骆谷能力实在有限，就帮他把。安
……什？
女孩睁着双黑白分明杏眼，疑惑地望着自己。杨广想起那日在平康坊，他看到她戏弄那帮纨绔，笑得那般狡黠动人。
当时他就觉得，她像只小狐狸……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声音软下来，“你不喜欢叫你大娘，那以后叫你小狐狸吧。怎样？”
时年脑中却迅速闪过另外两个称呼，分别来自汉武帝和明武宗，“不怎样！不许这叫！”
男人走到牢房中间，时年就站在面前。四目相对，他手握住栏杆，慢慢道：“你知道是谁？”
“直知道。”
“所以，你确实可以送回家。”
“来这里，就是为送你回家。”
两人对视良久，杨广忽然勾起唇，笑。先是很小声地笑，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时年吓得不行，牢房周围虽然没什人，但狱卒还在，引来他们就不好！
就没什想问吗？”
“能有什要问你？”
“你没有要问，却有话要问你。安禄山起兵，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言既出，牢房里静。
杨广似乎没想到她会这直接，盯着她看好会儿，才道：“你凭什这讲？”
“不喜欢啊？可是怎办，很喜欢，觉得很适合你……”
时年：“……”你都决定，还征求意见干嘛！
她有点崩溃。这些皇帝都是什毛病，她有名字！为什他们都不肯好好叫她名字！
取外号就算，还都是小字辈，你们够有默契啊！
她不想和他纠缠这个问题，岔开道：“回答你，现在你可以回答问题？”
好在杨广也知道分寸，过会儿就停下。他撩袍随意坐在地上，背靠木栏，然后拍拍地板，“别站着，你也坐吧。”
这仿佛自己家招呼客人语气是怎回事？！
时年莫名其妙，但还是坐下。杨广偏头看她，“既然大娘是为而来，那现在该告诉，你究竟是什人吧？能凭空消失，还能知人前事过往，恐怕不止是有天目慧眼那简单吧？是仙人，还是，他们说妖孽……”
时年咬唇，这个问题有点难啊，“不是仙人，但也不是妖孽。是……”
她还在纠结，杨广却忽然眨眨眼睛，笑，“你不知道，却知道。你是……小狐狸。”
时年已经想明白，事到如今，再跟杨广遮遮掩掩也没有意义，是时候放点猛料。
“说，是高人。经过中秋那夜，晋王殿下还要问这样愚蠢问题吗？”
杨广瞬间目光锋利如刀，狠狠刮过她脸颊。时年却像是没看到，不紧不慢补充道：“哦不，您过来时候，已经册为太子吧？该是太、子、殿、下……”
杨广霍然起身。
此前时年虽然说他“非此间之人”，却直没有完全点明他身份，此时挑明，仿佛那层薄薄窗户纸终于被捅破，他们不用再彼此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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