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晚吹那首曲子,真没有名字吗?”
时年愣下,才明白他指是《莫斯科郊外晚上》,她在平康坊吹奏过后,曾有个姓裴郎君当众问过这首曲子名字。
“总觉得你那时候没说真话。是不能说吗?那现在告诉,可不可以?”
当然不能说。聂城威胁过她,提前,bao露后世诗作是违反章程,曲子当然也样,之前她用旋律不容易流传糊弄过去,但曲名是绝不能透露。别不说,她要怎给他解释什是莫斯科?
可是……
时年有点犹豫,但布里斯也说,他伤没有大碍,要担心是被排异。现在他既然醒,应该……就没事吧?
她重新坐下,小声叮嘱,“那你有不舒服要立刻告诉哦,不要强忍着。”
“好。其实从前打仗时候,比这更严重伤也受过,不知道为什这次这没用。吓到吧?”
时年下意识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那担心,掩饰道:“也、也还好吧……”
“真?”他想想,认同地点头,“也是,还有心思说坏话,可见担心有限。”
替挡那箭?见义勇为?你素质这高,干嘛还骗你老妈杀你兄弟调戏你爸小老婆最后还抢他老人家皇位啊……”
任何本史书上,杨广都是个心狠手辣人。他哥哥是被他赐死,他弟弟被他幽禁至死,连他父亲隋文帝杨坚也死得蹊跷。可这样个人,却在那支箭射过来时,用自己身体护住她。
她想不通他为什会那样做……
“你这人……救你,怎还,还骂人呢……”
时年不可置信地抬头,却见床榻之上,刚才还陷在昏迷杨广不知何时已睁开眼睛,正微笑着看着她。
她看着男人,他躺在那里,唇畔含笑,眼中也是柔和笑意。这样眼神,让她想起那天深夜天牢,银色月光洒满地,男人隔着牢房木栏杆吹奏口琴,用那支她从小听到大曲子,安抚惶恐孤独她。
他直希望,她能再给他吹次那首曲子……
“有。”她轻声说,“不仅有名字,而且还有歌词,你想听吗?可以唱给你听。”
男人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复,
她大窘,“不是说你坏话!就是……就是……”
“就是”半天也没“就是”出个所以然。杨广毕竟是为救她才受伤,她却在他昏迷时讲那种话,还被逮个正着,时年窘迫之余开始自反省,杨广也许素质不高,但她看自己素质也着实有限,没啥资格评判他。
女孩满脸羞惭,头都快耷拉到胸口。杨广见状眼中滑过丝笑意,“觉得内疚话,回答个问题。你说实话,就原谅你,怎样?”
时年不愧是聂城金口玉言“最佳员工”,这种情况下还保持警觉:他要问什?听起来很重要样子,她来历,还是接下来计划?
“你先说。”
“你醒?你醒!!!”
时年惊叫声就站起来,却被杨广声音吓跳,“轻点轻点轻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攥着他手,连忙想松开,他却拉着不放,“去哪儿?醒你就要溜,怕找你算账?”
“不是,去叫布里斯来看看你伤……”
“伤自己知道。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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