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说匈奴话?”
时年这才想起来,白天事还没跟他解释呢,“呃,对,会。不是说嘛,是行商旅人,当然见多识广啦。不仅会匈奴话,西域很多国家话也都会呢。”
霍光眼中怀疑却未消减,反而更深,“白天你跟那个匈奴将军说什?为什他突然就不杀们?”
这个问题就不是那好回答。时年没办法告诉他,自己当年和刘彻起研究怎取消和亲时,没少钻研哥秫图这个关键人物,知道他性情,bao烈,最是心高气傲。
身为和亲使臣,却没能带回公主,最后狼狈而去,当年事对他来说应该是奇耻大辱。因为想到这个,所以她试着叫他“使臣”,果然看到他瞬间脸色就变。只是还是好险啊,她自
靠!不是这恨吧!
就在她差点吓破胆,想改变策略跪地求饶时,哥秫图长舒口气,露出个阴沉沉笑容,“原来如此。既是故人之子,当然要好好照顾。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多派几个人,给小心伺候!”
时年他们走这几天,其实已经到沙漠边缘,匈奴军队有马,所以当晚就顺利抵达片绿洲,扎营休整。
时年和霍光被关在个小帐篷里,外面留四个人看守。某种意义上被俘虏也不算全无好处,至少托哥秫图福,他们这天晚上总算喝饱水,也不用继续挨饿受冻。
时年躺在地毡上,思考接下来该怎办。他们刚被抓住,背包就被匈奴人缴,枪和别东西都在里面,而且就算有枪,她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单挑支训练有素军队,聂城还差不多!
战在即,哥秫图切都以战事为先,所以即使他们形迹可疑,他也懒得和他们纠缠,直接杀事。
要想让他容他们活下来,除非,给他个强有力理由……
心里冒出个想法,手指因为紧张而攥紧,她强迫自己露出个笑,“小人只是个小人物,不足挂齿,但小人长辈曾和使臣有过面之缘。”
“你长辈?”
“小人姑母是大汉皇帝少使夫人,多年前曾与陛下起,在未央宫后苑设宴款待过使臣和使臣之妹阿舒兰……”
好在匈奴人拿走背包后,只是简单搜下她身,检查有没有武器,也就没有发现这其实是个女人。当然,这也得益于时年在现代充分准备,因为早就打定主意这趟要女扮男装,她不仅在里面穿束胸衣,还专门看视频学过男人走路和讲话方式,绝不会像当初马嵬驿那次样,被那个将军眼就认出来!
身在敌营,还是当男人比较安全啊……
就这胡思乱想通,还是找不出个脱身办法。
不知过多久,她终于觉得帐篷里过分安静,回头看,霍光正缩在帐篷角,目光古怪地盯着她。
“怎?”
哥秫图手松,时年摔在地上,很有骨气地没叫出声。
哥秫图怔怔看着他,脸上情绪变幻莫测。
刚才没有发现,此刻才惊觉,这瘦弱汉人少年长得,确实和记忆中那个女子有几分相似。
所以,这是她侄儿……
拳头慢慢攥紧,他双眼黑得像沉沉深夜,飓风在里面酝酿,带出刻骨、仿佛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拆骨仇恨,看得时年心惊胆战,几乎要怀疑自己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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