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时年说:“在外面。有点事要处理,所以出来。”
无论是怎样煎熬和痛苦,这次之后,都结束。
时年离开聂城办公室后,站在廊下望着对面屋顶上晦暗天空。
她是陪苏更做完检查后起回来,而原本明媚天气也在她们抵达总部时变得阴沉,看起来愁云惨淡。
听说今天晚点要降温,说不定还会下雪。是因为她马上要做坏事,所以连老天都看不下去吗?时年自嘲地想。
手机在包里振动,她木然地按下接通,那边传来熟悉声音,“时年,你在哪儿?”
聂城闻言,从侧抽屉里取出个拇指大小药瓶。时年打开看,只见里面躺着几枚雪白药片。
聂城说:“此药入水即化,无色无味。服下者会昏睡12个小时,天塌都不会醒。你届时只要把它下到杨广酒水里就好。”
时年凝视药片三秒,嘲讽笑,“原来,早就准备好啊。”
她把药放到包里,起身就要离开,聂城却又叫住她,“时年。”
时年驻足,但没有回头。
“今天晚上。会去消除杨广记忆。”
隔着张办公桌,聂城看着时年,女孩面无表情。唯有双黑眸平静地与他对望。
他沉默片刻。再开口时没有问“想好吗”或是“有没有把握”这种问题,她表情已经给他答案。
他只是说:“今晚就去。会不会太急?”
“你不是说吗,弦不知什时候就会彻底崩溃,所以。既然决定就没有必要再拖下去。就今晚。”
是杨广。
时年心轻轻颤,脑中又闪过几个小时前车内,孟夏质问:“……是什原因,让你选择,藏起他?
“小更想藏起来项羽是因为爱他,你想藏起杨广,是因为什呢?”
有些事情,她不愿去深想,也不敢去深想。比如她对杨广到底是什感情,在如今情形下,这个问题光是浮现在脑海,就让她觉得如行走在悬崖峭壁,步踏错就将跌落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她宁愿自己什都没意识到,什都不知道。
聂城看着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
这切都在他预料之中,是他力促成,可当她真站在他面前,从他手中接过这个药,他却感受到丝不忍,还有……愧疚。
半晌,他轻声道:“此次若能成功,们所有人都会感谢你。”
“不用,只是做应该做事。”时年说,“你也是在做你应该做事,所以,不用觉得亏欠什。”
“会尽全力,只要事情真如你推测那样,那们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们终于能彻底结束这切。”
时年说:“不过。需要你帮个忙。”
“什?”
“消除杨广记忆需要和他接触,那就有可能被他发现。上次是趁他不备,而且那时他能力也没有觉醒。但这次不认为能在他清醒状态下完成这件事,所以。需要些药物。些能让他昏迷药物。好方便下手。”
其实她本来是想自己去找药。之前失眠去医院开不少安眠药。但又担心普通安眠药不够稳妥,这才想到来找聂城。
他本事那大,找个药而已,应该能在今下午搞定吧?要实在不行,也可以改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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