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洲咬着烟,不看他,反手把皮夹摸出来,因为衔着烟而有些含糊地说,“收钱,双倍收。”
高泽快给他烦死。面拾起皮夹,面继续踹他,说,“去家里睡,别磨蹭,快点。”
姚洲最后还是被高泽从射击场带走。
两人进入楼客厅,高泽见姚洲咬着烟走路,言不发样子,想到他最近孤枕难眠,心软些,说,“陪你坐坐吧,喝什?”
姚洲说要度数高,高泽就弄两杯伏特加,和他在凌晨两点客厅里对坐着喝。
姚洲开着车驶离上城区,暂时还不想回别墅,他索性开车去往山脚下射击场。
已经是夜里点多,他去毕竟是高泽地盘,到达前姚洲给对方发个信息,“练练枪。”
高泽没回他,想来是早睡。
到射击场后,姚洲用指纹开锁进入,从库房里选把新投产模块化手枪,练将近小时,打掉三四百发子弹。
后来他把自己消耗累,卸掉弹夹,独自坐在地上抽烟。
姚洲从白家大宅里离开时,眼色阴沉,脚步也有些重。
根据白蓁描述,林恩身体恢复得并不好。
“吃两碗饭,他们家佣人烧菜挺有滋味,林恩只吃半碗。”
这是白蓁原话。
白蓁与林恩同岁,十九年龄正该是吃什都很香时候,可是林恩已经有浅表胃炎,部分是因为胆汁反流,更深层原因是心理方面——婚后生活太过紧张,抑郁,时间久,加之林恩身体底子差,逐渐食欲下降。
姚洲离婚这事后劲很大,在他周围人都看出来。
白天他人模人样在外面参加竞选活动、做采访,人前风光,人后却是另幅模样。他现在整个人变得很阴鸷,不必要时候不说话,空闲下来常与名营养医师联系,前天还订购十几箱药品和营养品堆在西区仓库里。
高泽本意是想陪他聊聊,但高泽很不擅长
不远处靠墙地方就有张长凳,离他不过七八米远,他都懒得走。
第二根烟刚点上火,入口门从外面打开,高泽踩着夹脚拖鞋走进来,明显是给闹醒。
见姚洲坐在地上,高泽也不客气,拿脚踹他,说,“你他妈有病吧,半夜点练枪。”
虽然射击场距离高泽住那栋楼还有段距离,但也架不住姚洲小时射击几百发。
隐约枪声连响小时,高泽自己也就算,看在多年兄弟情分上忍忍只当姚洲发疯,但明天大早兰司还有工作。高泽想着兰司最近为竞选事就剩下零星半点睡眠时间,还是来射击场拎人。
说到这些还不算完,白蓁也是很懂得给人捅刀子。
他又补充,“那些营养品替你送到,以后你别再打扰林恩。他在二零区有他自己生活,们今晚聊两三个小时,他次都没提过你。”
就连白越之都觉得白蓁说得太过,送姚洲出门时,他替白蓁道歉,“从小给惯坏,口无遮拦,说什你别当真。”
姚洲能怪谁呢,林恩当初娶进门时候,也是干干净净很单纯个人,是姚洲给他折腾成这样。就算现在离婚,林恩还要忍受媒体对于二人关系恶意解读。
姚洲就是担心他今天看到铺天盖地新闻不好过,才请白蓁出面去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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