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姚洲正在开会,白越之也在,两周后内投是从五名候选人中内选三名,再进入夏季各区民选,最终联盟主席将从民选之中产生。
白越之正给姚洲分析目前联盟内部人心向背,白越之对于内投目标明确,想要帮姚洲争取到接近半数支持率。姚洲听他讲到几个中立票区政见,旁朴衡很小心地递过来封信,低声道,“邮政编码是二零区。”
姚洲接过信,会议也暂停几分钟。
白色信封上没写寄件人地址,但写着收件人那几行笔迹姚洲认得,是林恩字迹。
姚洲拆得比较慢,不想把信封撕破,里头装着东西捻出来,他愣愣。
他后悔自己为什没在花园那场大火里向他认爱。
他分明是爱他。
离婚消息在媒体上炒作几天,终于平息下去。
眼看着距离联盟内投日程愈来愈近,姚洲变得前所未有忙碌。
茉莉和高泽伤愈,也都回来投入工作,所有人都在准备着迎接内投变数。
做这种开导人事,姚洲也只是闷头喝酒,过快半小时,两个人竟然句话都没说。
二楼间卧室门发出些微声响,继而走出来个人,步伐很轻,站在楼梯口,高泽转头看去。
兰司两手撑着栏杆,也不说话,估计是给困,只是眯着眼看着楼下。
姚洲注意到兰司是从楼梯左边出来,心说高泽那间主卧该在上楼右边,这两人分房睡。看样子就算高泽为兰司折条腿,那个陈年心结还是没解开。
兰司在楼梯口站,无声胜有声。高泽看看墙上钟,问姚洲睡哪儿。
林恩给他寄张支票,款额多达五位数,支票付款名目上林恩填写“药品费用”四个字。
林恩是聪明,白蓁走后他查看那批营养品,并不全是养生用,有些是市面上很难买到进口药。林恩并不曾向白蓁说过自己身体落下什毛病,以白蓁个念设计系学生,不该如此准确地买到这些药品。林恩很快便猜到这背后是姚洲意思。
他不想承姚洲情,上网查每批药价格,最后折成张支票寄到西
这是姚洲即将面临最不确定场投票。
姚洲出身草根,与盘根错节大家族之间并无紧密关系,内部投票多受掣肘。而内投时间早于各区民选,尽管姚洲民调呼声很高,对待内投仍不能掉以轻心。
即便是忙成这样,姚洲仍然分出些心思惦记着二零区事。
林恩作为领主太年轻,才十九岁,跟市政厅里那几个老油条斗不心思。姚洲寻思着要暗中送个人去帮他,但还没想好怎操作这件事。
就在他去白家见过白蓁过后没几天,封来自二零区信寄到西区仓库。
姚洲就势往长沙发上趟,说睡沙发。高泽也懒得管他,由得他在沙发上睡宿-
姚洲过去睡觉都是夜无梦,自从离婚以后便会时不时地梦见林恩。
有时候梦见林恩坐在别墅露台上看书,有时候梦见林恩躲在他那间大书房角落里上网课,有时候梦见林恩躺在医院病床上,手背插着输液针,问他,姚洲你爱过吗?
然后姚洲就会惊醒过来。
高泽家皮沙发质地很硬,姚洲坐在漆黑片酒气未散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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