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姚洲掩门离开,林恩又想起刚才与白越之对峙幕情景。
白越之结婚消息对林恩而言尚且如此震动,对白蓁而言又会意味着什?
随着竞选结束,白越之也即将在联盟内阁占据席之地。他出生世家、毕
怀里人在发抖,姚洲心疼得不行,将他摁紧,抚他微微起伏背脊,顺着他说,“是是,都是混账,不要气坏自己。”
林恩仰头看他,眼眶发红,“你知道白越之要结婚?为什不告诉!?”
这件事姚洲冤得不行,他就在几周前听对方提过次,尚不知后续进展,何况林恩并未问过他是否知情。
但他还是立即道歉,“对不起,会去问问怎回事,晚上回来告诉你。”
林恩很快冷静下来,拂开姚洲手,退半步,说,“刚才谢谢你。”
——感情,人生,甚至全部信念。
白蓁对白越之,不比他和姚洲短暂婚约,那是将近二十年血肉依恋,是刻在骨子里印记。现在白越之另娶他人,岂不是要白蓁命。
林恩只手越过姚洲圈抱他手臂,下揪住白越之衬衣前襟。
“你把白蓁置于何地!?你既然要结婚,为什不早!”
不早什,林恩说不出口。
林恩大吃惊。
“跟赌气吧。因为要结婚。”
按照与媒体事先沟通,婚讯今日就会发布,提前几小时让林恩知道也无妨。
林恩整个人定在当场。
他本身也是很有修养个人,甚少在人前失态。且他心里早知道白蓁错付,只是各自都已成年,感情上事不该越俎代庖。但当这刻白越之以如此轻描淡写语气说出即将结婚消息,林恩仍然受到不小震动,旋即又想起那瓶放在车里润滑剂。
姚洲不必为他做到这步,林恩心里清楚。
“你去忙吧。”林恩说,“不要耽误正事。”
姚洲只手已经搭上门把,还是不放心,又嘱咐句,“你暂时不能去上城区找白蓁,只能待在西区,可以吗?”
好在林恩是懂事,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听说林家遇难就不管不顾冲去找人年轻人。
他答应姚洲,“不会乱跑。”
那瓶润滑剂到底做什用途,白蓁并未亲口讲过,切只是林恩猜测。何况此刻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林恩再愤怒,也不能论人隐私。
姚洲将他拖抱回去,转头扔给白越之个眼神,示意他回车里等。
白越之倒也不强辩,林恩和白蓁是从小玩到大感情,这种反应在情理之中。
他转身下楼梯前,无比冷静地回应林恩,“是他哥哥,自会照顾他。”
不待林恩再开口,姚洲已经将他抱回屋内,前门关上,林恩气得急喘,要从姚洲怀里挣脱,嘴里骂着,“混账,群混账!”
他忽觉喉头甜,怒意瞬间烧起来,替白蓁十几年执迷不悔感到不值。
林恩冲上前去瞬间,被姚洲眼疾手快地拦住。
因为事发突然,姚洲对他阻拦更近似于抱他,是种安抚动作。
四周都是人,有助理,有保镖,加上姚洲适时地安抚,“小少爷,消消气。”林恩不得已平复下。
他咬着牙,压低声音,质问白越之,“你对他…难道不解?你知道,你知道他投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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