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里来来往往医护和病人,已经冲淡两人先前那些暗流情愫。宁河抬眼看着艾星,犹豫下,才说,“小时候生过场大病,在医院住很久,成天被折腾,可能痛感神经已经麻木吧。”
说完,笑笑,视线又转回医生手里。缝合很快完成,年轻住院医师边收拾器具,边嘱咐宁河不要碰水,周后回来拆线。
艾星还在回味宁河说过话,莫名觉得有些心慌。宁河已经站起来,“走吧,去前台交钱就回家。”
说着
医院停车场里人来人往,宁河不好再强行挣扎,被艾星紧紧抱在怀里,感觉到那两条有力手臂托着自己,时间呼吸和心跳都快。
艾星稳稳抱着他走向急诊,见他全程埋头不说话,以为他在独自忍痛,于是低声安慰,“今天事情怪。你忍下,就快到。”
宁河心里有点崩溃,想不明白艾星不过个十七岁高中生,为什稀疏平常句道歉都能让自己这触动,下意识就抬眼看向艾星。
艾星也在同时低头看他。宁河那双眸子里盛着凌乱碎光,长睫扑闪,加之脸颊上蹭几抹血迹,整个人呈现出种不可思议脆弱美感。艾星脚下虽没有停步,心却在这瞬被这样眼神下子掏空。
两个人之间气氛变得暧昧难言。好在邵茵心牵挂着儿子伤情,没有觉出他们神情里传递异样。
离家最近医院,开车不到15分钟。
邵茵坐在后排神情紧张,直不停关切宁河感觉怎样?
宁河安抚她只是剐蹭小伤,不用担心。
后来邵茵想起刚上车时宁河和艾星说过“报还报”话,又忍不住追问是怎回事。
宁河正有些担心她因为自己受伤而责备艾星,趁此就把艾星夸顿,说去年在音乐节上被醉酒歌迷骚扰时情况是如何危险,艾星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把自己救下。
后来排队看诊时艾成锦也跟着赶到,面带愧色地给宁河道歉。
宁河知道这只是场失手,更不想家人挤在这间急诊室里暗潮汹涌,就劝说邵茵和艾成锦先走,留下艾星陪自己缝合伤口。
艾成锦在洛杉矶市区还有套豪华公寓,靠近他地产公司。他也知道家四口尚在磨合期,继续生活在同套别墅里难免磕碰,只能自己退让步,说和邵茵先去市区公寓住着,让艾星有事给他打电话。于是两位长辈先行离开。
宁河右臂那处扎得最深伤口需要缝针。护士给他用麻药,他撑着头看着根针管刺入又拔出,再接着是缝针,他仍然脸平淡,好像受伤皮肉都没有长在自己身上,其间连眉头也不曾皱下。
终于艾星觉得他反应过于冷静,忍不住问,“麻醉效果这好?完全没有感觉吗?”
这通吹捧天花乱坠,听得艾星在驾驶座上暗暗摇头,觉得他不去写小说真浪费人才。
到达医院以后艾星还要继续抱他,宁河坚决不肯,说又没伤着腿脚,自己走就行。
艾星盯着他,淡声道,“直接把你抱出来,你没穿鞋,阿姨也没给你拿鞋。”
宁河不由得怔住。邵茵在旁心疼自己儿子,连忙说,“那就麻烦星星。”
艾星正好需要长辈撑腰,听见邵茵开口,立刻俯下身把宁河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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