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看着艾星,轻声说,“给你唱首歌吧。”
艾星迎着他视线,笑说,“好啊,唱什?”
宁河垂头吸口烟,将苦涩尼古丁深吞入喉,“HouseOfTheRisingSun.”
这是首很老摇滚单曲,在美国传唱极广。
宁河声线本是清亮澄澈,开口却换作半哑烟嗓。
宁河拿个大碗,把饭菜起夹进去,端在手里,对艾星说,“还有点学校事情要在电脑上做,不陪你吃饭。”
艾星深谙他这套做法,旦自己前进步,宁河就会跟着后退步——总之就是要和他保持距离。艾星没说话,眼神黯黯。宁河选择忽视他神情间流露失望,抱着晚饭匆匆上楼。
这晚宁河照例失眠,坐在二楼露台上吹风抽烟。
露台门被人缓缓拉开,继而道身影坐到他旁边。
“睡不着?”艾星问他。
,步还没迈开,又被艾星眼明手快地捞进怀里。
这里四处都是等待看病人,艾星和宁河本来就很招眼,宁河就算不看周围,也能感到那些瞬间聚拢在自己身上视线。他脸唰下红,咬着牙说,“你给找双拖鞋也行!”
艾星先是将宁河衣服后面连帽拉起来戴在他头上,稍微挡住他脸,然后就势将他抱起,低声说,“这里又不是宾馆,去哪里给你找拖鞋。别乱动,小心弄到伤口。”
宁河被艾星进进出出地抱晚上,简直要疯。
当艾星最终把他放进车里时,他用种生无可恋地表情说,“下次艾成锦就算提刀砍你,也权当看不见,任你自生自灭。”
夜空沉寂,星光点点,他坐在单人靠椅中,手夹着烟,手搭在曲起膝盖上,唱得沉醉而惊艳。
艾星默不作声,听半曲,指节在座椅扶手上慢慢扣紧,仿佛竭力压抑着什。当宁河在副歌段再次唱出“Inthehouseoftherisingsun…”时,艾星突然起身,将他
“嗯。”宁河把指间烟放在下风处,以免烟味吹给艾星。
“想聊聊?”艾星又问。
宁河沉默少倾,才说,“别聊艾星,越聊越动情。”
两个人于是都不说话。
黑暗中那些隐伏在胸腔里情愫,不知得什授意,瞬时都疯涌起来,在长风里摇曳、生长、攀援,像无尽蔓藤,明知已无处可去,仍然执意顶开现实垒砌坚硬墙砖,要为这秘密而不伦爱,寻找个出口。
艾星看着他,勾出抹浅笑,“这就对。你冲出来干什,防着爸同时还要救你,岂不更麻烦?”
宁河被他激得正要发火,艾星突然伸手将他压在座椅靠背上,垂眼盯着他,说,“谢谢,下次不要救。宁愿是自己伤,也不舍得你被碰下。”
宁河年少成名,身边环绕爱慕者不断,也曾听过无数表白和情话,却没有个像艾星这样,只是简单个眼神,句坦诚,就让他忽然心跳加速。
他看着眉目俊挺少年,时竟不知该说什。艾星隔着帽衫揉下他头,退开半步,替他关上副驾侧门,然后绕过车头进驾驶座。
当他们回家时,客厅里花盆碎片都已收拾干净,餐桌上摆着丰盛晚餐。周姐和小蔡已经下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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