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性。”赵博文脸色和僵尸似
，“不过从技术上来说，它要
按时抵达，要永远不会抵达。”
“
相信它会回来。”连翘说得很认真。
“是啊。”赵博文冷冷地说，同时在心里说出
下半句：
你就是那样傻逼。
再等两个月时间，果真是理论上机会。
没人知道在大眼睛威胁下，BG4MSR还能否坚持两个月，所有人都不乐观，时间拖得越久于越不利，这是共识。
“赵叔，要不你再挖
挖？”白杨说，“这个国家这大呢，说不定什地方还藏着秘密武器，藏着什绝世高人，还有很大很大力量没有发挥出来……”
“没有。”赵博文不耐烦地打断他，“还能到哪儿去挖？再挖就要挖穿地心，全中国十几亿人，可是个领域里顶尖人物也就你两个巴掌那多，能帮上忙可能还不到五根手指头，能挖来早就挖来，还挖，你是让去五行山挖孙猴子帮忙吗？”
他真烦。
两个人并排坐正那里，动不动。
“让让。”
老赵挤进来，坐到两人中间。
他屁股灰，裤子还磨破，也不在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着塞嘴里。
“主任，抽烟有害身体健康。”连翘提醒。
冷冷地扫眼两个老伙计，接着往楼下去。
两个老伙计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们从赵博文目光里看到怨恨，他在怨恨什呢？怨恨团队太无能，怨恨飞船不靠谱，还是怨恨这个世界不留活路？
可无论他在怨恨什，事实都已铸成，两个老朋友都很清楚，赵博文发泄情绪只是在破罐子破摔，他没办法。
如此庞大计划，调动难以想象人力物力，最后仍然功亏篑。
老赵被击垮。
为什这帮人就是能问出这些蠢问题？为什这些人总是在妄想永远都有解决方法？为什这些人总是认为切都有挽回余地？如果事事都有完美方案，人人都有圆满结局，那人类历史上哪来那多不幸和灾难？上帝他妈早就死在阴沟里，跟神明祈祷是没有用，搞不定就是搞不定，死球就是死球，你们能他妈明白吗傻逼！
他就不该接手这个烂摊子，世界毁灭就毁灭吧，早点毁灭早点干净，大家都变成橙汁去见绫波丽。
老赵闷闷地抽烟。
他情绪崩溃时候相当歇斯底里。
“现在说任务失败还为时过早。”连翘说，“它可能只是迟到，说不定今天晚上飞船就来呢？”
“没几年好活，有害就有害吧。”赵博文叼着烟，“你们坐在这里做什？”
“讨论还有没有挽救法子。”白杨说。
“就你们俩？”老赵嗤笑声，有点轻蔑。
“现在不是有你吗。”连翘说，“主任，指挥部有没有备用计划？”
“有啊，火箭还有枚，飞船还有艘，理论上还有次机会。”赵博文回答，“只要们能等两个月时间，等到第二枚核弹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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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博文到楼底单元门口自己常坐着抽闷烟地方，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鸠占鹊巢。
是白杨和连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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