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你已经……”
半夏轻声哼着。
“温暖
孤独生命。”
女孩把沙发擦洗干净，然后在水桶里洗抹布，擦完沙发再擦柜子，还把柜子里
手枪拿出来擦
擦，大扫除是个相当耗水工作，好在半夏并不缺水，把客厅打扫完毕，半夏再去阳台上将父母搬回来，最后把爸妈也擦干净。
她步步地让这间屋子干净亮堂起来，每次把屋子打扫干净，半夏心情都会随着变好，看着阳光从落地窗里透进来，好像照进
她心底，这是她家，她堡垒。
偌大世界，整个城市都是她，但她只要这小小隅。
她是只蜗牛，这是她壳。
每当太阳落下，双月升起，女孩就蜷在那张小小床上，手里捏着胖胖塑料小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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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半夏把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每周都得做次大扫除，先把父母搬到阳台上放好，再用抹布把沙发和茶几统统擦洗遍，实木茶几很沉，很难搬动，这屋子原本茶几是玻璃，不过早就被打碎，所以老师把它换成木，想当初老师和她两个人可是费老大劲才把这东西抬上来。
总会越走越不准，所以她找好几块表，互相对时——而真正最准确标定物是黑月，每天晚上六点半，黑月必然准时出现在地平线上，从不迟到。
对时时候半夏只要手里拿着表，远远地望着地平线那头升起黑月，就能知道表走得准不准。
老师说黑月这
准时，每天都分不差，它运动轨道肯定是个标准圆形，而这标准圆形轨道，说明它不是颗自然卫星。
半夏当然知道它不是自然卫星。
在她出生时候，这个世界还只有颗月亮。
“问声你可会知道，心在与你回应……”
半夏把手枪弹匣退出来，检查弹匣里子弹，把9毫米钢芯弹颗颗地退到茶几上，发出清脆响声。
最后她把手枪调转过来，闭上只眼睛从枪口往里看。
扳机上食指扣，“咔”地声，女孩笑。
“问声你可曾听见，心被什感动。”
“是天上颗冰冷星，悄悄注视着你。”
女孩哼着歌。
“你是人间个流传谜，撼动苍茫天地……”
半夏会唱很多歌，都是老师教，老师唱歌很好听。
在老师还活着那些年里，她带着半夏穿过空无人街道，靠歌声驱赶附近野兽。
那是白月。
女孩把裤子搓洗干净，用力拧干，然后抖开串在衣架上，挂在客厅晾衣绳上，左右拍打。
“如果能向他证明确实生活在2040年就好。”
“可是除自己之外，也没有其他人能证明所说话呀。”
“爸，妈，你们要是能开口说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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