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起身，盘算着自己冰箱里还有什
食物，“想吃什？给你煮点冰冻水饺还是方便面？要不叫个外卖。”
“不用
，给
杯牛奶吧。”祁嘉跟在他身后。
他们两人走到厨房门口，祁嘉倏忽想起回国
第
晚在路白菲家里落脚，自己就是隔着身边这扇磨砂玻璃窗看着路白菲侧影，心里那个荒唐而强烈念头又下蹿升起来。
他忽然道，“哥，上次你住在家时，还有件事没对你坦白。”
路白菲不明所以地转身。
然后他们之间短暂地沉默会。
路白菲还想往下细问，又觉得以自己身份再探究祁嘉隐私不合适。
“祁嘉。”他叫祁嘉名字，两只手肘压在膝上，俯低上身，是种诚恳姿势，“下次你要想问什和有关事，直接找好吗？不用经过别人。”
祁嘉微怔下，甚至不敢跟路白菲再次确认“真”，唯恐问就要戳破那个幻影气泡。
“如果没什原因联系你，你也不会觉得烦吗？”祁嘉得寸进尺。
或是因为五官整体偏小巧，总之你要说他是个十六岁高中生，绝不会有人怀疑。可是性格呢？
路白菲心里个转念，祁嘉是那种为执念敢于铤而走险人。不能轻易招惹。在他那里上刀山下火海认准就是条路，爱恨都很极端。路白菲大概只摸点边缘，已经觉得灼热烫手。
“伤呢？伤又是怎回事？”路白菲提问时，还是顾全祁嘉感受，声音放轻些。
很奇妙地，祁嘉看他眼神也随之温和许多。
“你真想知道？哥。”祁嘉反问，继而勾唇笑。
“当时趁你睡着偷吻你，就像这样。”
祁嘉说话同时，倾身靠近。路白菲毫无防备被他摁住边肩膀，个吻随之覆在唇上。
“不会。”路白菲承诺。
路白菲表现得如此迁就，祁嘉时竟不知自己还能再要求点什。
“你”路白菲看着祁嘉眼下隐隐圈青黑，叹道，“要不要在这里补个觉？”
祁嘉这时才觉得疲倦还是其次，自己已经饿得浑身乏力。他不再跟路白菲客气，直截当地问，“能不能先给点吃？”
路白菲都不知道自己怎就摊上这个祖宗。拿着大把钞票，刷着没有上限信用卡，却常常吃不饱饭。
路白菲没有说话，没有说话就像是种默认。祁嘉等几秒，继续往下说，“因为太想你，晚上总睡不着觉，白天就很焦虑，可又不敢联系你。以前常常这样，焦躁难安时就忍不住对自己做点什。这些都会好，你要相信人类自愈能力。”
“所以你不用有负担，就当没看见吧。”祁嘉最后给结论。
路白菲当然没法当作没看见。
“你看过心理医生吗？”他问祁嘉。
祁嘉摇头，“看过，但觉得大部分心理医生都太蠢。换去他们位置，肯定做得比他们更好。所以没用，个人如果不信任他心理医生，看也没用。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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