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康看向路白菲眼神逐渐复杂。他直把这个独子当作自己人生骄傲,也从不吝惜在外人面前夸奖他,更寄希望有日他能把家族事业做得更上层楼。然而此刻路白菲却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他无法认同儿子选择,谅解更是无从说起。
路康不是易于言表长辈,在对路白菲极度失望之下,抬手指向悬在墙上块横匾,那上面刻着路白菲爷爷亲笔书下“华鑫堂”三个字。
路康冷声说,“你跪在这里
路白菲没有表示任何意见,跟着父亲下车。他们穿过这片本地最早修建别墅区弯曲长廊,相对无言地走十分钟,最后在栋中式小楼前停住。
路康摁响门铃,个算得上是路白菲远房表叔中年男人很快来为他们开门。
路康和对方稍作寒暄,路白菲站在旁没有出声,而后他跟着路康同上楼,进入二楼北面间古朴书房。
在路白菲记忆里,他和父亲还从来没有在如此严肃气氛中谈过话。
“听你妈妈说,是真吗?”路康神情威严,问得也很直接。
车程,司机在沿途休息站停靠,下车抽烟提神,路康也同去。
白莎趁此机会和路白菲说,“宝宝,你爸爸已经有点察觉,他在下楼时就问,怎你那里没有件女孩子用东西”
因为不知道路康和司机什时候折返回来,白莎也不便多说,只是个劲地劝服路白菲,“你和祁嘉怎会变成这样,你之前不是交往过女朋友?你们这种关系,让们长辈情何以堪呢?到家以后你爸爸要是追问起来,你就先否认,说没有吧”
然而路白菲摇摇头,以种看似温和实则坚决态度说,“妈妈,不能这骗你们。对祁嘉是认真。”
白莎好像时间都不认识他,情急之下推他把,又气又恨地说,“你到底是被什迷心窍,怎这不知好歹!?”
路白菲沉默少许,说,“是真。”
路康愤怒已然掩饰不住,他没有对路白菲动手,只是又问次,“你想清楚,是真吗?”
路白菲没有想过会和父母闹得这样分崩离析,但他也不能弃祁嘉于不顾。
于是他以尽量诚恳态度,对父亲路康说,“爸,虽然您解得可能不全面,但确很喜欢现在交往对象,也想和他起走下去。希望,您和妈妈能给予理解。”
这样事,放在任何对中国父母身上,恐怕都是无法理解。
路白菲心知事已至此,再欺瞒下去只会对父母造成更大伤害。横竖白莎都已经看到事情全貌,他也没有再给自己找借口必要。
回家后半程,白莎偏头靠在座椅来,捂着隐隐作痛胃,不再和路白菲说话。
路白菲给她倒杯保温杯里热水,又递到她手边,白莎甚至顾不得司机在场要维护家人脸面,摇头就说不喝。
路康指挥着司机把车开回路家老宅,这里是路白菲爷爷奶奶曾经住过地方,属于路家家族品牌华鑫堂也是在这里由两位老人创办起来。如今这里住着两位路家远亲,他们既在药厂上班,同时也负责维护这处家族老宅。
“把太太送回市中心家。”路康吩咐司机,又转头对路白菲说,“你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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