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才该是扫墓时节,而且郁清灼听说过梁松庭最近周都在外地出差,因此完全没有预料会在这里见到他。
“来看看梁叔叔。”郁清灼解释道,脸上神色稍
七月不是扫墓时节,偌大停车场里没几辆车。
郁清灼上次来这里是七年前,到如今他已经记不得具体方位,尽管问过工作人员还是走岔路。当他循着绵长灰色石阶找到梁雁诚墓碑,背上已出层薄汗。
他在梁雁诚墓前站许久,视线缓慢地从碑面上移过。黑色大理石墓碑只刻着名字和生卒年月没有照片,这让郁清灼心理压力减轻些。
他自觉是无颜面对梁雁诚,因为曾经做错许多事,尤其是对梁松庭。可是如果不来这趟,郁清灼首先过不自己这关,今天是梁雁诚忌日,无论如何他是应该来。
郁清灼抬手擦擦脸颊汗,蹲下身把花束放好。他没有马上起身,头微微垂着,蹲有半分钟,准备站起来时觉得斜后方似乎有道身影挡住光,于是漫不经心地回头去看。
郁清灼走出电梯,顺着停车场指示灯走到自己越野车前。
他坐进车里,把装着刻章纸袋放进储物箱,又转身从后座拿过个袋子,然后开始解自己衬衣纽扣。
越野车停在角落位置,四下无人。郁清灼脱衣服动作迅速,不出半分钟就换掉白衬衣,将件黑色T恤套在身上。
后视镜照着他裸露上身,白,且光滑,左侧锁骨下方纹个日期,因为有些年头,纹身色料不如当日鲜活清晰。郁清灼穿好T恤,整理领口时手指从那串数字上抚过。
他有轻微疤痕体质,纹身以后出现过皮肤增生症状,这串数字仿佛盲文,他不常看见,却总能触及。当时因为瞒着梁松庭私自纹身还因此被梁松庭骂过,现在郁清灼却庆幸自己任性。
因为半蹲原因,他视线从男人裤线往上移,直到看清对方面目瞬,郁清灼由于过度震惊大脑片空白。
梁松庭就站在距离墓碑最近那级石阶上,只手插在裤袋里,另只手拿着半瓶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郁清灼整个定住。他根本没想过会在这里与梁松庭重逢。
他只手还撑在膝盖上,没有站直起来,梁松庭看他目光带着种居高临下意味。郁清灼心脏阵乱跳,喉结动动,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
“庭哥”他叫得小声,四周灼热无风,没有吹散他低语,不知道梁松庭有没有听见。
至少他留下点什用于缅怀。
从市中心商圈开到东陵墓园有两个多小时车程,郁清灼跟着手机导航去往城外,途经间小花店时他停下车,到店里购买祭奠用白菊。花买好以后他又去隔壁早点铺买只鸡蛋灌饼。
郁清灼外型出挑,穿着黑衣手持白菊走上街头,俨然是画里才能见到人,可是另只手里却握着廉价塑料袋包裹鸡蛋灌饼,又违和到极点。
他知道有路人在看他,但他毫不在意,低头咬两口灌饼,饼皮和甜面酱混合出种奇异满足感,让他空腹工作整夜肠胃得到些许抚慰。
上车以后他继续在等红灯间隙吃这份简易午餐,出城道路不算堵,下午四点前,他到达东陵墓园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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