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束玫瑰，郁清灼还带些酒，沉甸甸地提在手里，红
啤都有。
他和梁松庭见过这
多面，还没起喝过酒。郁清灼觉得酒精能放松很多东西，而且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想起今晚还要再做，潜意识里有些惧怕。上次那股疯狂劲还没缓过来，郁清灼需要点酒精麻痹
追梁松庭这个过程比他想象曲折太多，郁清灼自己心里也没底。
把他叫去家里能做什，郁清灼当然明白。两个成年男人用不着猜来猜去，这都算不得什暗示，就是直接把选择摆在郁清灼面前。
想要装修设计，那用上床来换吧。说起来是很轻贱人场交易。梁松庭无非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郁清灼每接近他多次，就觉得自己更放不下这个人。
年轻时候总以为自己什都不在乎，真爱也来得太容易，那时候很多妥协都是梁松庭做，分分合合好几次都是梁松庭极力挽回，郁清灼根本不知道有个像梁松庭这样男朋友应该多珍惜。
周六这天傍晚，郁清灼和姐姐郁苏通个视频电话。
他坐在光线明亮但空间狭小书房里，郁苏透过手机摄像头，看见他身边书柜上叠满书，有几摞高得摇摇欲坠，好像碰就会掉下来砸着人。郁苏很心疼他，劝说，“又不是缺钱，趁早搬个地方吧。”
郁清灼随身东西很多，从英国回来时候托运好几箱，再搬家实在折腾不起。
他倚在窗边，望着外头繁忙街景，笑笑，说，“不搬，酒仙桥房子装修两个月就能住，到时候步到位吧。”
郁苏见他今天心情不错，以为他和梁松庭之间有些进展，按捺不住关心，问他，“房子是松庭给设计吧？你们现在怎样？”
郁清灼较劲想会儿，把自己想明白。
段关系冷掉这多年，从最简单直接上床开始也挺好。身体贴近，灵魂应该也相去不远。
晚上出门前，郁清灼认真拾掇自己，选身合衬衣服，也照例去花店买束白玫瑰。晚上十点整，他出现在梁松庭家楼下。
来之前他给梁松庭发过信息，说自己出门，梁松庭没回。
上次郁清灼是跟着同栋邻居出入顺道进去，今晚他比较光明正大，就在楼下给梁松庭打电话说到，梁松庭给他开门。
郁清灼还是那样淡淡笑，模棱两可地回答郁苏，“
在努力姐，别给压力嘛，什时候追回来第时间告诉你。”
今晚就要去梁松庭家里，郁清灼其实挺不安，只不过在郁苏面前要装出副从容样子，不想让姐姐担心罢。
郁苏还想再问问他这次复合到底是哪里受阻，小侄女跑过来抢电话，咿咿呀呀地用不标准国语叫清灼“舅舅”。郁清灼幸得孩子救场，不必再交待自己感情问题，哄着小侄女说几句“爱舅舅”类亲热话，把话题岔开。
几周前郁清灼往英国寄个包裹，大都是些儿歌和绘本，郁苏那边已经收到，姐弟俩又聊聊孩子中文启蒙。英国当地时间已是正午，郁苏还要照顾小孩吃饭午睡，没来得及再问梁松庭事，只能匆匆与郁清灼道晚安。
说什进展呢，郁清灼把手机放在窗台上，有点自嘲想。炮友能算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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