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灼穿件干干净净白T恤,肩上搭着件棕色毛衣。他是蜷坐在椅子里,腿上放着本全英文讲解人像修复书,已经看半多。今天他就是靠这本书打发时间。
梁松庭都来不及开口说他,郁清灼下站起来把梁松庭抱住,轻声说,“想你。”
梁松庭叹口气,伸手抚摸他后背。
郁清灼瘦,就这两三天时间,梁松庭没好好喂他,他背脊上几节骨头摸着都明显。郁清灼从小就这样,饿上两顿立刻就会掉体重。
梁松庭对他有心疼也有无奈,问他,“为什不出去。倔什呢倔?”
梁松庭先前说要锁着他,那也就是情绪上来说几句比较极端话,实际上不可能真给郁清灼关在这里。所以郁清灼说自己哪儿也不去,梁松庭没有很当真,以为他到吃午饭点总是要出去。
梁松庭早就走,到下午五点才回到招待所,这已经是他尽可能早地赶回来。
郁清灼全天都没主动联系过他,还是梁松庭在中午给他发信息问吃饭没有,郁清灼很及时地回复“吃”。
就短短两个字,没有标点符号没有表情包,但也不知道为什,看着竟然很乖。
梁松庭自己刷卡开门,屋内情景让他有点意外。
县招待所餐厅给郁清灼带早点,郁清灼当时还睡着。
梁松庭把鸡蛋和米粉这些食物放在桌上,郁清灼在床上翻个身,迷迷蒙蒙地问他,“这早就要去学校?”
这还不到八点。
梁松庭走到床边,郁清灼从被子里伸出手,这条手又白又修长,顺着梁松庭牛仔裤裤线往上摸,被梁松庭及时握住。
梁松庭把他手塞回被子里,招待所空调不给力,屋内比室外暖和不多少。
郁清灼下巴磕在梁松庭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烟草味,今天在工地肯定没少跟工人抽烟。
又沉默片刻,郁清灼温温柔柔地说,“知道你不是说说而已,是真想
郁清灼搬把扶手椅坐在窗边,正在看书,他后脑对着空调出风口,涌出热风把他头发吹得微微卷起来。
听到开门声,他转头看过来,见是梁松庭便立刻扬起笑,说,“庭哥你回来。”说着,指指窗台上已经被自己喝空矿泉水瓶,“没水,你再不回来要喝自来水。”
郁清灼贯讲究,这种小招待所里烧水壶他是不肯用,只愿意喝瓶装水。
梁松庭下听出来,郁清灼这人今天真就在房间里待整天,哪儿都没去。水也喝完,那午饭呢,午饭怎吃。
他走到郁清灼跟前,皱着眉问他。郁清灼还是笑眯眯,说,“早餐有剩,也不饿,随便吃两口油条得。”
“有事给打电话。”梁松庭说,说完在郁清灼头上揉把。
“没事。”郁清灼说话声音低低,但不哑,听着去昨天更温顺些,“不去哪儿。”
梁松庭走之前还问他句,“身上有现金吗?”
郁清灼这种少爷,尤其现在手机支付这普及,出门不带现金可能性是很高。这个小县城里有些店铺还是要收现金,梁松庭担心他会儿想出去逛逛没钱买不着东西。
郁清灼先说“有”,接着又重复次,“不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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