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郁清灼坐在副驾不怎说话。
梁松庭伸手去握他手,说,“春节如果有空,们去伯明翰旅游,也看望他们。”
清灼笑笑,说好啊,又说,“年前回国追你,郁苏送到机场,给个很长拥抱。那时她是想鼓励。今天她走,就只是对挥挥手。”
梁松庭温声说,“说明郁苏已经放心。抱你这件事可以由代劳。”
郁清灼听,开朗笑起来,也回握住梁松庭手。
郁清灼早起上班有梁松庭专车送去研究所,有天中午梁松庭还给他送过回饭,下班又有梁松庭来接。
晚上两个人要和亲友聚聚,要窝在家里打游戏看电影,最后般是以郁清灼手上或嘴上不老实开始,直到他被压在沙发里或地毯上吃光抹净为结局。
清灼刚回国头几个月,梁松庭对他狠过阵子,也有意轻贱他折腾过他,现在梁松庭都在尽力弥补。
两人之间再小裂痕也是裂痕,梁松庭很当回事。
郁清灼在梁松庭跟前逐渐地找回那种他不必再费心揣摩轻松感。梁松庭亲吻,拥抱,揉头,叫他郁郁,叫他老婆,好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私下里两人待着时候,郁清灼渐渐变为很软乎乎只。
这不单单是因为他们曾经感情,从小起长大情分。不仅仅是这样。
更多是因为郁清灼直在暗地里努力。
梁松庭想象不出来他要跨过多少恐惧,才能做到在复合之初就表现得这游刃有余。
他既像是从前郁清灼,说话神态,口吻,敏锐神思,这些都像,可是却又不全像。从前郁清灼根本不会考虑梁松庭感受,或是段亲密关系分寸感。这里面介乎分毫间差异,梁松庭全都能觉察出来。
他单膝跪地,去抱蹲着郁清灼,和他说,“送你去,下午来接你下班。”
这天下午郁清灼在家里给学生上节网课。
他开授古籍修复课程马上要到期末考,其中有节课因为他去贵州那次耽误,
这段时间因为忙着恋爱,搬家事也拖再拖。梁松庭趁着有空,替郁清灼去小公寓那边收拾东西。
很多两人以前恋爱时旧物,郁清灼都收着,不惜舟车劳顿从英国运回来,放在书柜单独层,件件错落摆放着。
梁松庭拿起每件细看,而后去阳台抽烟。
难受吗,还是会难受。但那种侥幸再度拥有幸福感也同样汹涌。
到新年第四天,郁苏要携家人返回英国。早上九点航班,郁清灼和梁松庭起去机场送他们。
郁清灼下颌抵着他侧肩膀,笑着说,“好啊,再摸两下就吃早饭。”
说完立刻上手,从梁松庭背脊路摸到内裤边缘,把自己最喜欢那圈腰腹线条摸个遍,摸得两只掌心发热,郁清灼终于心满意足在梁松庭微微绷紧颈侧咬口,说,“庭哥,过瘾,晚上随你处置。”
后来清灼着急忙慌吃早饭时也直带着笑,直到进研究所被别同事调侃,说,“哟,年轻人干劲这好?新年第天来上班还眉开眼笑。”
郁清灼这才觉得自己春意荡漾或许有点过头,赶紧收敛收敛,静心干活-
五天陪伴真可以消除很多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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