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蔺逾岸回到排练室来接人。他揣着兜在楼下大厅等会儿,迎面遇见正要离开孙燕齐。对方看见他之后非常激动,拉着他手脸欣慰:“就知道!你这人真不错啊!”
蔺逾岸知道对方定是误会,以为闻舟决定回归工作是亏他劝说,不由得讪讪:“啊……没,是他
首先,是和喜欢人稀里糊涂地睡。
单单这项,已经排上近年来冲击榜第名。至于怎睡,为什睡,是闻舟临时起意,还是自己趁别人酒后乱性,他统统都没想明白。
其次,是睡过之后,闻舟似乎并没有对他发火,反而态度非常平静,好像这根本不是什大不事情。害他也不敢惊乍,只得把震惊和困惑憋在心里。
最后,是闻舟奇怪要求。虽说是打着“替何谦照顾他”这个名头,但此前闻舟明明对此很反感,甚至还明确说过让他“不要管”,“少自以为是”,为什忽然愿意让他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
想来想去,蔺逾岸只能得出个结论——闻舟是真心想要重新做音乐,他对音乐直很认真,对演出也很看重,所以要专心练习。但闻舟讨厌人群和公共交通,自己又不会开车,别朋友长久没有来往也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只能让他帮忙。
方向盘,“他们都很理解你、体谅你,也都真心希望你能回去,还让好好和你说说。所以,他们最近看起来和你联系得少,并不见得就是因为得不到回音而生气,可能只是怕打扰你。”
闻舟拧着眉头,有点不爽自己担忧被完全猜中,嘴上依旧不饶人:“哦,知道得很清楚嘛,明明根本没说过几句话,副好像很解样子。”
蔺逾岸嘴角噙着笑意:“虽然是没说过几句话,但也见过挺多次吧,你们以前每次演出不都在吗,偶尔还能在你家碰上。”
闻舟忽然想到,旁边这家伙确几乎每次演出都会到场。有时候他上台时候就能在何谦身侧看见他,有时候直到谢幕后才会发现对方——偶尔是和朋友,也会独自前来,常年挂着喜滋滋不知愁快乐神色,对他说恭喜,演出很好看。
他这才意识到,蔺逾岸或许甚至比何谦来看他演出次数都多。
定是这样,蔺逾岸点点头——懂。
亏得他之前做那久心理建设,下决心放弃这段不见天日也不可能有结果暗恋,结果接下来日子还要和闻舟朝夕相处,这不是折磨人吗。
但至少,这比起被闻舟臭骂顿之后老死不相往来结果,可以说是好太多。
算,蔺逾岸拍拍脸颊——别多想,少做梦,不要重蹈覆辙。
就这样,他半是开心半是忧郁地度过平常天。
以前他刻意忽视这份近乎讨好亲近,因为实在不知道怎处理,也着实无法回应,如今这种热切尴尬又变得鲜明起来。
随即他又意识到件事,对方总是挂着那样笑容,也许是因为自己每每看过去时候,永远只会面对那样笑容。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
蔺逾岸对此无所察。他撂下闻舟后,掉头去训练场,大家纷纷还奇怪他今天怎没有骑自行车。
比起心情复杂闻舟,蔺逾岸这边感觉也十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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