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概念最初源自泡沫,bubble……们每天花很多时间在手机和社交网络上,人筛选平台,平台筛选人。因为按照你喜好和点赞会推送更多相似内容,所以每个人所接收到内容就愈发同质,原本辩证想法也会逐渐固化,大概是这个起点。”
“关于教育规劝——自己就是学音乐,不算是太主流也不算是太叛逆选择,但即使路以来还算顺利,仍然能感觉出社会留给独立选择空间和宽容似乎还是太有限。大家总会觉得艺术类太过依赖天分,体育类又过于青春饭,但其实每种工作都是样吧,平凡人总是绝大多数,不幸也是常态,没必要因为畏惧尚未发生事而止步不前。”
闻舟语气十分平缓,虽然内容不算温和,但态度十分坦然,于是蔺逾岸听得也悠悠闲闲。他完全放掉电脑上工作,椅子向后靠,前腿高高翘起。
直到闻舟说道:“人心自剖析吗?也许也有点吧。认识人都知道,本身就是个舒适圈非常窄人,要和其他人建立信任过程十分艰辛漫长。所以每次失去个信任人,就很伤。”
“啊,听起来是有感而发。”主持人说。
蔺逾岸以为那张不明所以照片只是次心血来潮随机举动,但次日,闻舟又发过来半张琴谱照片,同样是句解释配词都没有。
蔺逾岸继续满头问号——是发给吗?为什发这个,看不懂琴谱啊。不会是要发给乐团或者孙燕齐什,发错吧。
蔺逾岸捏住手机,头雾水地原地转圈,嘴里念念有词:不要自作多情,不要回复,当做没看到吧。
第三天,是隔壁金毛生狗崽在小区花坛里玩耍照片。
第四天,是琴谱续写小段照片,完全手稿,但线谱工工整整,丝不苟。蔺逾岸感觉自己在闻舟那里备注可能是“备份”或者“树洞”之类,困惑心情逐渐淡定些,反倒每天期待着闻舟还会发什新东西过来。
“是,今年就经历两次,很痛苦,但是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用愚昧方式,看似是用墙把自己保护起来,其实只是在竖起屏障针对外部。”
蔺逾岸把椅子腿儿放下来。
“具体是什意思呢?”主持人问。
“封闭自己某种意义上不只是自虐,也是伤害别人。推
第六天,蔺逾岸守在播客电台,边写着进修总结,边等待着关于乐队采访。
采访开始,主持人先是介绍下乐队成员,恭喜他们演出大获成功和巡演几乎常常爆满,然后问起乐队关于曲目和舞台设计概念——大部分时间是孙燕齐在说话,偶尔点名问到闻舟才答话。
不过听见闻舟声音也是久违,蔺逾岸不自觉地停下手中事。
原来光听声音感觉是这样。闻舟声线略微有些低沉,但很清澈,好像完全是说给自己听音量,语气没什起伏,不认真就会错过。但因为他大概凑麦克风很近,呼吸都被记录下来再放大,反而好像是本人在耳边低语般。
蔺逾岸贼眉鼠眼地四周打量圈,完全副此地无银表情——宿舍里当然只有他个人,于是他把手机声音调高些,放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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