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蔺逾岸想,今夜他,既在纵容,也在邀请。
就是这幅牙齿吗?平日里总是紧紧地咬住,刻也不愿松口,除此刻。
然后是他滚烫舌头,时常说出刻薄又伤人话,但偶尔,十分偶尔情况下,也会吐露出示弱心声。
闻舟炙热鼻息喷洒在他指关节,眼中水光粼粼,看起来有些害怕,但又不愿意逃开,任由自己唇舌被对方手指玩弄。
完,这不是完蛋吗。两个人同时想到。
蔺逾岸抽出手指,指尖在他下巴上带过道水光。闻舟蹙着眉头,撩起睫毛来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脸。
猾?”蔺逾岸头雾水。
闻舟却道:“和搭配正好。”
蔺逾岸低头看他——闻舟睫毛又长又直,眼角细长,鼻梁挺直,鼻尖很窄,嘴唇抿成薄薄条线。再往下看,他脚趾头紧张地蜷着,抓在地板上,白皙脚背透出细细血管。
他又散发出那种叫自己欲罢不能气质——既漂亮坚强,又敏感脆弱,好像优雅高脚杯般需要轻拿轻放,捏就会碎掉,但真正触碰到时候,却发现对方如钢铁般冰冷、坚硬。但时至今日蔺逾岸才终于明白,闻舟不是玻璃,也不是金属,他更像是某种瓷器——他固然有漂亮外表,也确易碎,但却耐得住高温烈火。
蔺逾岸下意识将手抚上他鼻梁,闻舟睫毛颤,蔺逾岸又想——或者是某种玉石。你只能雕琢出他天然成色,却无法轻易揉捏塑造成你想要形状。
为什,蔺逾岸心想,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吗?
他忽然想到闻舟歌里句歌词。
Whenyouwereyoung,youshinelikeasun.
Butthenthereisalookinyoureye,likebeastcrawlingatnight,asblackholeinthesky.
“不亲吗?”闻舟小声问。
听说块玉如果戴得久,就会染上人气息和温度,闻舟也是这样吗?
眼前这个人,站得如此近,伸手就能搂进怀里。而且他背后全是自己宝贝乐器,唯出口被自己堵死,他已经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他好像在纵容,他好像在邀请。
蔺逾岸手指顺着鼻尖滑到他嘴唇上——湿润,温暖,比看上去更柔软,自己嘴角还残留着这份触感。
蔺逾岸以前做球员时候,每日都会修剪指甲、保养手指,以保证触球时最灵敏准确手感。他手掌宽大有力,手指细长灵巧,轻易便探开闻舟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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