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周五晚上这破床能响夜,现在没吱嘎声,林在野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真是……
这算什呢?
林在野也说不清楚,又嘲讽自己此刻病态心理,像个神经病——
头天夜里林在野还想着跟许如青怎样划清界限,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回家,拎着竹编菜
林在野甩甩头,甩开乱七八糟思绪,进浴室洗个澡,又找出药盒处理好脖子上咬痕,外面天已经彻底黑透林在野才重新躺在。
关于许如青切,林在野不想再想,但好像大脑并不听他话。
前两年他们关系还算和谐,林在野自知亏欠许如青,许如青说什他都配合,许如青提什要求他都答应。
三年前他姐手术费,是许如青借给他,他姐这几年直躺在病床上,想要维持个植物人生命并不容易,许如青给他找是最权威专家,用是最好药,提供是最先进医疗设备,住是最高档病房,还雇两个高级护工。
所以当初他求上门时候,许如青提出让他当他情人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
林在野手捂着脖子,边骂许如青是狗,用力甩上大门,又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反击,不应该呆呆地站在那被他咬完就算。
林在野膝盖弓着,后背紧紧靠着门板,张着嘴大口喘着气,半是因为疼,半是因为气。
他听着门外下楼梯脚步声,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处在安全地带,但胸口跳动跟脖子上疼痛提醒着他,刚刚争执真实存在过。
林在野笑声,都这多年,他当然知道许如青狗脾气,他就不该故意惹他,他知道,许如青要是在他身上吃亏,就定会再从他身上找回来才行。
要真说起来,他们俩半斤八两,谁也没资格说谁,他也不是个省油东西,也常常想要反抗,想让许如青不好过。
开始林在野很感激,但后来他也看出来,许如青直在用姐姐威胁他,就像他刚刚离开之前说那样,在他彻底玩够之前,他还不能离开。
这些年他直在攒钱,住是最便宜出租屋,除生活必需品,他分钱都不敢乱花,就是想存够钱好还给许如青,但还差二十多万,好在最近公司里正在谈个大项目,如果真谈成,他能拿多点儿钱,如果再使劲儿凑凑,没准儿也能凑齐。
等到他把钱还给许如青,之后路各走各,井水不犯河水,就当没认识过。
但是,他欠许如青,钱还能算清,别却算不清,时间越长越算不清。
别算不清就先不算,林在野躺在床上,烦躁地捏捏眼眶,闭着眼翻个身,身下铁床吱嘎吱嘎响几声。
但是林在野不是想故意找茬儿,他最近不痛快,因为许如青闹,许如青来次数越来越频繁,这让他焦躁不安,所以他必须得给自己找个发泄口,不然他会发疯。
其实面对许如青,他好像从来都没正常过,顶着疯子外壳,做着疯子事,还存着疯子心思。
脖子上疼让林在野脑子里东西有些混乱,被刻意屏障包裹起来东西见缝插针,好像终于找到个突破口。
个答案呼之欲出,让他抗拒,抗拒自欺欺人,抗拒切,最后都汇聚成点——
他在抗拒许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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