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派出所出来，林在野又拉着何承允说
半天好话，从中调解，但何承允还是开除张成江，说周
不用去上班。
他说完，招手打辆出租车上去就走。
三个人看着远去
汽车，林在野想从中求情都没来得及，冷风往他身上吹，起身鸡皮疙瘩，头顶又阵阵发胀。
李平掏出烟盒跟打火机，给林在野跟张成江人递根烟：“抽根吧。”
两个人都接烟，林在野咬着烟蒂，弓着手背挡着夜风，点着火狠狠抽几口，苦涩味道顺着喉咙往肺里钻。
何承允笑笑，依旧是那副看上去随和模样：“
可不敢让他道歉，国有国法，今天是他先动手，麻烦警察同志按照正常程序走吧。”
旁边录笔录警察看他们眼：“你们这是打架斗殴，都不接受调解是吧？”
林在野急，气得又在张成江腿上踢脚：“赶紧，快点儿跟何总道歉，要不然跟嫂子说去。”
张成江听这话，终于怂，不情不愿走到何承允面前，鞠个90度躬：“对不起何总，今天是冲动，您大人有大量，原谅这次。”
何承允往后退半步，离他远些，张成江在林在野眼神示意下，继续道歉。
再去说，结果碰个正着，两人就掰扯起来，老张激动就动手。”
林在野听完打个喷嚏，胳膊抱在胸前，他身上睡衣太薄，冷得他打个寒颤，手指在还在突突太阳穴上摁摁。
派出所里，何承允跟张成江分别站在两边，何承允眼眶已经肿，下巴上大片擦伤，张成江也没好到哪去，脸上都是伤口，手背上划几道口子，还在往下淌血。
“何总，您没事儿吧，”林在野走过去，给何承允理理有点儿皱巴巴衣服，“都怪老张，这事儿都怪老张。”
“林经理，你也来。”何承允看看林在野，拍拍袖子上灰，又看看林在野身边李平眼。
张成江抽完半根之后说：“就是气不过，那天明明去上班，没旷工，晚上还加两个小时班，就因为下班忘打卡，已经跟财务王姐看那天上班监控，可还是把工资给扣，王姐说是何承允交代，切都按照规章制度来办。”
张成江说着说着蹲下去，低着头，手在自己后脖颈上狠狠捏把
“对不起何总。”
“对不起何总。”
“对不起何总。”
张成江连鞠四五个躬，何承允脸色终于变，扭头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接受调解，麻烦你们。”
“接受就在这上面签个字，”他把手里文件往前推，手指在需要签字地方不耐烦地指指，“这里，签完就可以走。”
李平立马低下头，不跟何承允对视。
“听说就来，”林在野又叫李平，“李平，赶紧去药房给何总买点儿药去，消炎，活血化瘀，冷敷，创可贴，都买点儿。”
李平应声，转身赶紧溜。
林在野问两句，扭头就在张成江肩膀上拍巴掌：“你这个狗脾气，都是自家人，有事儿不会关起门来好好说，动什
手啊？显得你厉害，赶紧给何总道歉。”
张成江根筋，梗着脖子侧下身，冷哼声，不说话，更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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