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能
直摁住，很快额头上又是空，他还想再抓回来，但他实在没有力气
，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林在野梦里喝水，吃药，身上
衣服被脱也被换，动动嘴唇，嘟囔句什
。
许如青坐在床边，听着那声很小“如青”，伸手在林在野额头上又摸摸，还是很烫人，他皱着眉捻捻手指，又翻箱倒柜找张退烧贴给林在野贴在额头上。
林在野以前不愿意用这个东西退烧，他说只有小孩儿才用退烧贴，那东西贴在头顶，看起来很傻。
看吧，现在给他贴上，他也没反对，昏睡人什都不知道，只能任人摆弄。
“个大老爷们儿在大马路上哭，丢不丢人呢，”林在野嫌弃地掀开他手，站起来时候整个人晕下，还是李平扶住他。
“起猛……”林在野缓会儿，拇指在烟蒂上敲敲，烟头上烟灰被震落，“李平，你把买药给老张。”
他又指指老张：“老张，赶紧回去陪嫂子跟孩子去吧，大周末，谁家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林在野回家之后给张成江转五千块钱，洗个澡，从冰箱里找片干面包吃，发现还有罐冰啤酒，觉得口渴刚打开准备喝，想起来自己吃头孢，又把啤酒放下。
他也没有热炕头，刚刚穿睡衣出去折腾通，被风吹感冒又加重。
，个胡子拉碴大老爷们儿，蹲在马路边呜呜哭。
“
今天带老婆去医院，缴费时候卡里就差200块钱，就差200块钱。”
“，……现在工作也没，刚刚就不应该动手，不应该动手。”
林在野叼着烟，风把他烟头上烟雾吹得打卷儿，往上打着旋儿飘着，迷眼睛，他也蹲下，挨着张成江，没安慰他，只等着他慢慢哭完。
李平站在旁边不知道如何是好，来回看看路边往他们身上看人，最后干脆也蹲下。
许如青确定林在野烧退才去洗澡上床，床垫往下陷，林在野翻个身，身体自动往凉
林在野抱着卷卫生纸，边擤鼻涕边往卧室走，鼻翼两侧被擦火辣辣疼，他最后就那抱着卫生纸睡着。
手机好像响好几次，但林在野醒不过来，他实在太难受。
迷迷糊糊间，门开，有脚步声。
很快，林在野感觉额头上凉，瞬间把他身体里热气吸走不少，他张着嘴舒服地吐口气，还没来得及好好再感受感受，那阵很舒服凉意下子又没。
林在野舍不得，急匆匆伸手抓把，感觉自己抓到什，又急匆匆直接摁在自己额头上，贪婪地想要多留会儿，贪婪地汲取那点儿凉意。
张成江好不容易哭完，用袖子蹭把鼻子：“这个何承允，后面还指不定要开除多少个人呢，你们也小心点儿。”
林在野没接话，拍拍张成江肩膀：“出来急，身上没带钱没带手机，回头转你点儿，你先用着，工作这两天也帮你看看，别着急，总会有办法。”
张成江又要哭：“你帮够多，不用，自己再去找亲戚借借。”
“你还有亲戚呢？早都被你吓跑，”林在野戳破他，“别犟。”
张成江又哭，胳膊往林在野肩膀上搭，说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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