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野总是掏出手机来摁摁,也不知道是摁什,正在翻看跟许如青以前聊天记录,许昌平电话就像是有感应样,猛地打过来,单单看着来电姓名,林在野手抖,手机掉在地上,捡起来同时也接电话。
许昌平连恐吓带威胁,最后再跟他强调遍现实状况。
林在野心脏被高高提起,又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在动,但跳不起来。
等许昌平电话挂断,林在野手指又不小心摁出去,拨许如青电话。
等他颤着手指想挂时候,那头已经接。
林在野调整好呼吸说:“过段时间,过段时间行吗?”
“你说过段时间,是多少时间?”许如青走出病房,站在白色发灰走廊上,隔着玻璃看向病房里面,耳朵听着那头动静,不敢落什。
“这几天太冷,等天儿暖和点儿着,正好也有事儿跟你说。”
林在野还想补充句,许如青那边已经挂电话,林在野到嘴边那句“们到时候再聊”没说出口。
他也不知道到时候应该聊什,刚刚那句“累”说出口之后,好像身体里那股气下子就被抽干,身体里没有能让他继续支撑力量,整个人都瘪——
然寂静下来空气,像个无底深坑,林在野躺在床上都快要沉底。
许如青冷笑:“所以,你是什意思。”
林在野掀开被子,用力吸口新鲜空气:“要不,们还是算吧……”
“什叫算?”许如青想问清楚,“你话可以说得再明白些,要不然听不懂。”
林在野沉默,许如青继续逼他:“你想好吗?”
“喂……”只是声很低声音,许如青好像在睡觉
过农历二月,天气天比天暖和,太阳天比天高,雪开始慢慢化,先是城市,再是山里,沉睡个冬天白色终于变,虽然不见什绿,但已经开始动荡。
苦涩尼古丁味辣眼睛,也辣喉咙辣心,但容易让人上瘾。
林漫这段时间十分担心林在野,除上课时间,大部分都会在出租屋里陪着林在野。林在野每天穿梭在不同面试点,终于找到份稳定促销员工作,回到家就匆匆扒几口饭,他烟瘾越来越重,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很少出门,变得警觉,像个受伤兔子,听不得丝弓箭声。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夜里风还是汹涌得发凉,吹在身上依旧让人打哆嗦,对着烟头上白色烟雾乱吹通,林在野抽几口之后把烟头碾灭。
上次那通电话之后,两个人谁都没联系谁,谁也没问,天儿到底什时候暖,林在野到底什时候去看爷爷。
林在野还是沉默,许如青换话题,看着病床上爷爷:“爷爷昨天还在问,你那边茶叶喝完吗,要是喝完,再给你寄点儿。”
句话,林在野用力闭上眼,整个身体蜷缩在起,呼吸声很碎,半压着,半吐出来,吐出来也是散着,很快就顺着窗户飘远。
“爷爷说想见你,回头有时间来趟吧。”
也想见。
“过……”林在野只说个字就哽住,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滚,不是滴滴,是片片地往枕头上淌,他偏偏头,把眼泪蹭在被子上,枕头跟被子很快变得又凉又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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