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看见那个人直趴在门上往里看,看起来鬼鬼祟祟,他边玩儿水,边歪着脖子瞅林在野半天。
“你找谁?”小孩儿最后没忍住问。
林在野听到声音,站直身体转身,指指铁锁
林在野鼓着勇气敲门,出来还是那家三口里男主人,门敞开,男人先对上双眼底发青空洞眼,吓得他下子就关门,以为自己见鬼。
林在野并不清楚自己当时是什模样,他坐十几个小时绿皮火车,在楼道里等半天,抽不知道多少根烟,没吃饭,只喝点儿水,嘴唇白得像鬼,帽兜压着额头,只露眼睛。
看着闭紧门,林在野抬抬手但没再敲,隔着门板才问出来,这栋公寓原来房主早就把公寓卖给他们。
猫眼后边人直盯着门外那个很像疯子男人,看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烟盒掉在地上,又弯腰捡起来,看着他低着头抽烟,像个木偶人样,身体僵硬地转过身。
门外“木偶疯子”没立刻走,不知道在看什,好像很出神,过半分钟烟抽完,他右手食指跟拇指捏着烟头往电梯口走,脖子跟脊背微微弯着,像是要折样。
又是宿梦。
分手之后,林在野偷偷去找过许如青次,但他不敢露面。许昌平知道他跟他姐事,又次打电话警告过他,让他以后离许如青远点儿,别再继续毁许如青。
这次不用许昌平警告,林在野也知道他应该离许如青远点儿,他们已经分手。
刑事案件流程很慢,那天林在野给看守所里林漫寄换季衣服跟封信,晚上心情不好,去陶小淘家喝酒。
第二天早上他还记着许昌平话,所以他没想怎样,和好,或者解释,他只是想看看许如青,远远眼就行。
林在野手指跟着心跳起在发抖,那天雨太大,出去伞骨就被风吹坏,林在野用手扯着雨伞沿儿,用力往下压着挡雨,但人早被连风带雨吹透。
他去爷爷家,因为下雨,老巷子从头到尾都很空,只有许爷爷隔壁邻居家小孩儿穿着雨衣,在屋檐下踩水坑玩儿呢,小孩儿笑声夹在雨声里,像密集鼓槌,下下敲着林在野胸口。
许爷爷家大门上落把大铁锁,门口石头缝隙里长半腰高野草,中间开两朵小黄花。
林在野趴在门上,从门缝里往里看,院子里也长杂草,被雨拍得东倒西歪,玻璃房上面雨帘往下浇,里面花都没,看着很荒,片死寂,不是还住着人样子。
许爷爷搬走吗?林在野心里想着。
他知道自己行为很冲动,像他这样前任,应该跟死样才对,偷偷摸摸像什呢?
可他没忍住,他实在忍不住,年前那天,他在山里遇见许如青。
年后那天,他们俩成两条平行线。
夏天雨狂,bao也无情,林在野不敢出现,帽子兜在头顶,手里握着直滴水雨伞,猫在许如青公寓楼层步梯门后面,他躲几个小时都没见许如青回来过,直到晚上十点,那间公寓大门才终于被人打开,但不是许如青,是他不认识家三口。
林在野等他们进去才冲过去看,地址没错,楼层没错,门牌号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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